等到自己高中了,必然要好好与她清算。
顾淮舟的心思,安知意与宁从言虽然不知道,但看他走时的状态,也知晓他生不出什么好心思。
“不知抽什么风,就这又走了。”安知意不以为意,但又想着食客刚刚的态度,便适时软了神色。
“今日铺子里闹了笑话,打扰了诸位客人的雅兴,在这里赔个不是,花销都打八折。”
食客原本因着顾淮舟与姚冬雪的话,对安知意还颇有微词,但见她如此懂礼,且吃人最短、拿人手软,便再不好说什么了。
一时间铺子里也只有“掌柜的豪爽”一类的言论。
“安掌柜倒是会来事。”宁从言见她将事情处理的很好,也不由笑着夸赞道。
“那宁东家有福了。”
“嗯,是我的福气。”宁从言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安知意,眉眼中
都是宠溺。
这倒是让安知意双颊都有些绯红,小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能给东家赚钱。”
“我的意思也是如此,不知安掌柜想到了什么?”
宁从言满眼都是笑意,一时间让安知意有些被戏弄的感觉,也不知如何应对,干脆转身,不搭理他了。
“安掌柜,你这是……”见着安知意被自己逗得不言语了,又凑上前去。“生气了?”
安知意还是不说话,不为其他,只为方才一瞬间的心动,总觉得自己重活一世还会为了男子心动,有些汗颜。
宁从言可以反复牵扯自己的情绪,这着实是个危险的信号。
而时至今日,顾淮舟还是可以在自己的面前上跳下串,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失败。
最重要的是,明明是要带着安家过好日子的,可爹如今还要为了安家的平安,去冒险。
而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实际上没有任何作为。
宁从言就看着安知意从一开始的害羞,到后面自责、懊悔,便知今日自己让安父去帮忙一事,还是让她介怀了。
“知意,先别忙了,有正事要与你说。”见不得她如此沮丧,宁从言也不顾其他,直接将她从柜台前拉了起来,往后院去。
安知意也不挣扎,心中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将顾淮舟的功名给摘了。
院内的人,早在宁从言的示意下,退开了。
“若你心中有事,直接说与我听可好?”
“嗯?”安知意还在琢磨其他,便没有
仔细听,美目中尽是疑惑,看着他。
见他担忧的神色,心中一软,也不藏着。“我猜,顾淮舟与寻他的人已经见过了。”
宁从言没想到,这思维跳跃如此大。但还是跟着她的话走,“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