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这样的赌注提出来,便是伤了你们的情分。”姚冬雪这话说的倒是漂亮,也将顾淮舟的思绪拉回来了不少。
且顾叔和自己许久不见,他一人之言,安家也可以不认,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
“冬雪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不必因为身外物闹得如此难堪。”
安知意算是见识到了,这夫妇两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顾秀才,既然不敢,那便不要再来铺子里闹事,打开门做生意的,你这三番两次来胡言乱语一下,食客都该觉得是我这掌柜的有问题了。”
安知意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眼神慢悠悠地扫了一圈在场的人,不少被戳中心思的人,都不由低了低头。
也有那较真的,听见安知意如此说,便怂恿道:“顾秀才便将那见证人找来,当场对质便是。”
“对啊,若是真有这事儿,也不好叫人贪了自家的银子。”
一时间,顾淮舟倒是有些被架了起来。姚冬雪看着周围人的议论声,虽然也动了这个心思。但她了解顾淮舟,见他久久未说话,便知他是不愿的。
“各位,我家夫君是个仁厚的,安家爹娘也是良善人,想来中间是有误会的,还不至于就闹得那么厉害。”
“今日这事,原本就是小妇人想着,安家爹娘素来对夫君好,必然会帮衬一手,没曾想妹妹如此介意,倒是强人所难了。”
姚冬雪这一番话说得很巧,直接将安家对
顾淮舟的态度归咎于安知意身上。再加上此前她所言的,安知意与顾淮舟恐有什么,这看向安知意的眼神也带着探究了。
正当安知意要干脆一点的时候,宁从言来了。
“哟,今日这还有些热闹,怎么顾秀才带着夫人,又在堵我从安居的门?”明明宁从言面带微笑,偏生这些话说出来,却带着冷意。
“我看了半天,这顾秀才与夫人大概是想伸手问掌柜的要银子。只铺子才开张,掌柜的也不富裕,他们便扯东扯西。”
王小兰是个有眼力见的人,既然有人来撑腰了,她立马将安知意不便说的话,大声说了出来。
心思被人戳破,顾淮舟与姚冬雪面色一滞。想要说些什么,又怕这宁从言再说出些难听的。
宁从言却不愿意这样沉默着,“顾秀才若是实在囊中羞涩,我宁家素来就有专门帮助学子的渠道,你们可去宁府找了管家,;了解一二,只要学识与条件符合,必然能拿到银子的。”
顾淮舟听到这,也动了心思,毕竟自己的学识和境况,是符合条件的。
宁从言看着顾淮舟亮起的眸子,只觉得好笑,这人怎么对自己的位置摆不正呢?“只是,姚夫子竟然家境都困窘至此,还需要拿补助的银子了?”
“我家自然……”姚冬雪没思考,直接出了声。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干脆噤声。
顾淮舟却愤恨地看了看安知意,她竟然允许宁从言如此侮辱
自己。“多谢宁少爷好意,只顾某尚未困顿至此,还用不着。”
“既然妹妹和安家都不愿与我再扯上关系,那旧事也不再提了。今日是我夫妇二人叨扰了。”
说完,顾淮舟便拉着姚冬雪走了。他本来是想给安家一个机会。按照顾叔所言,母亲给安家留了银子来抚养自己,而这些年,安家花在自己身上的银两虽然有出入,但他们确确实实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所以,想着日后的路平坦了,他们若是还看重自己,那便对他们也好些。
只是,没想到,安知意已经如此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