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眼巴巴望着宁从言,就等着他说要帮什么忙。安知意也有些着急的望着,生怕宁从言所谓的“忙”,是个很危险的事。
“你们别这么着急,稍等一会,我爹回来了,一起说,省的到时候再讲一遍。”宁从言被两人看得不自在,转了目光,安抚道。
安父与安知意听见这话,心道也对,毕竟这宁家的事最后还是宁父说了算。
遂也不再着急,只等着宁父回家。
约莫等了大半个时辰,有下人来报,说老爷回来了,请安老爷与安姑娘去书房一见。
宁从言也不耽搁,直接引路,但这安知意与安父去了书房。
“来了。您是知意的父亲,安老弟吧?”宁父早就听下人来报,安知意与安父都在,遂站在书房门口等着。见宁从言带着人过去,十分重视安父道。
安知意觉得,宁父这样的表现有些太过了。毕竟,这家世背景差异在这里,他没必要如此重视。想到这,安知意看了看宁从言,隐约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安父被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受宠若惊,赶忙道:“宁老爷这声兄弟着实担不起,我叫安兴邦。”
宁父摆摆手,没有计较这个称呼问题。反而问道:“今日安老弟与知意丫头来,是有事吗?”
“爹,是顾家的事。”宁从言小声在宁父面前,嘀咕了一句。
“顾家?可是找到账单名册之类的东西了?”宁父眼中颇为惊喜,有些期待的问
道。
“这倒是没有。我爹说,这几日有人去镇上打听顾淮舟的去向,好似就是当初送他来我们家的那人。”安知意大概说了下。
“安老弟,你肯定吗?”宁父原本是有些失望的,但听到是当初送顾淮舟去安家的人,一时间又觉得,或许他们找的东西,在这个人手里。
“嗯,肯定的。”安父用力点点头。
“爹,我有个想法。”宁从言见着宁父的神色,便把自己想让安父帮的忙说了出来。
宁从言想着,与其让顾淮舟和这人私下联系着,倒不如将其放到明面上,何况这人明明已经打听到了安家开的铺子,却并未上门。这也就意味着,他可能因着前些日子安家与姚家的婚事,知晓了顾淮舟与安家的关系了。
此时,让安父直接去找这个人,探探虚实,也算得上不错。何况,将这事挑到明面上,松山书院和孟大人那边也能有点数。
宁父听着宁从言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在心中盘算。安知意也知晓,原来宁从言说的忙,不过就是这样的小事,一时间对自己刚刚的那些不满,生出了几分歉疚。
“安老弟,从言这孩子说的想法,你可愿意?”宁父却没有直接做决断,反而十分尊重安父的想法。
“自是愿意的。宁老爷您都帮着我们安家了,我们更要尽心尽力。”安父说不管那些文绉绉的话,但也是勉强学着。
“如此,便多谢了。”宁父敲定
了这事儿后,几人便就何时去找顾淮舟、何时去找这
安父从宁府出来后,便急匆匆地往镇上去,甚至都没来得及去一趟新开的铺子瞧上一眼。
虽然得了宁府的准话,但安知意还是不免被她爹的这种情绪所感染,往铺子去的时候,都有些迷糊。谁知,前脚到了铺子,后脚便有“不速之客”上门。
安知意难得过了几日安生日子,再见着顾淮舟夫妇,脸上嫌弃之色,都难以遮掩。
顾淮舟与姚冬雪不是没有看到,若是往日,定然抬脚边走,偏生今日是有事相求。
“妹妹回来了。”姚冬雪还是顾着自家夫君在外的神色,放下身段,先出了声。
安知意不知这是唱哪出,只望着她,并不接话。
杨婶可是见识过顾淮舟两人先前的无耻嘴脸,此时也有些防备的看着。王老太太不明就里,但观安知意的神色,也只其不待见这两人,遂寻了个位置坐着,看戏。
还好,这会铺子里的人不算多,故而,这样停下来,也不算什么。
姚冬雪见安知意不接话,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贱皮子。但脸上却仍旧要堆着笑容、舔着脸问道:“妹妹这铺子倒是越开越大,想来是赚了不少银子吧?”
此话一出,安知意便有了个大概,这是冲着银子来的?莫非是买府城那院子,还缺些?不对啊,姚夫子也是有些家私的,怎么会缺?
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也想看看
这夫妇两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安知意淡淡道:“铺子才开,尚在慢慢回本,不曾赚什么银子。”
这原是一句真话,只落在顾淮舟耳中,便觉得这是安家变着法子要与自己撇清关系。果然,顾叔说的是真的,当初这家人养活自己,也不过是为着母亲留下的银子。
如今逮着机会,便将自己一脚提出,想来他们私占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供养银子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