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异常恭敬道:“微臣见过燕御史!”
“燕御史!”队伍里有人轻呼一声,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可思议,拉着旁边的同伴似是求证一般:“可是那个都察院官拜三品的左都御史?”
“天底下除了燕御史还有那个,可是燕御史来此做什么?”同伴也不免疑惑起来,他眸子一转,似是想到了别的,“前两日围剿花镜城那帮土匪的告示贴出来了,难不成是此事惊动了圣上这才派人燕御史来。”
“对了,我也听说燕御史似乎在京中打了近亲的侯爷,被陛下罚来巡访,好像目的地就是宜州啊,这下花镜寨的那帮土匪总算是要出苦头了,宜州可算是有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到最后竟然已期许起花镜寨的土匪被剿灭的场景,眼含热泪,异常兴奋和激动。
阮明娇和燕徽隐在人群里,换了平常百姓的衣服,普通的绫罗衫,用丝带绑着头发,轻盈的垂在肩头,听见这话她不免往身边人瞧了一眼,眼神充着揶揄,好似有些不太相信燕徵名声这般大噪。
而当事人低头睨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另一头,方齐已经将以白染伪装的“燕徵”一行人迎接进了城,贵人散去普通百姓排着的队伍这才开始动起来,阮明娇收起调侃燕徵的心思跟着人群捡了进城的证件和令牌。
为了方便进入,燕徵他们早就让人做出了假身份的令牌,此事两人早已转换身份就是来宁城看病的寻常夫妻,阮明娇第一次看到这身份通牒时,心底不免疑惑,看向燕徵时多了几分审视。
但某人神色淡定,语气稀松平常道:“就是假身份,还望郡主莫怪!”
但他再淡定,紧握的拳头还有眼神的飘忽不定都让阮明娇嗅出一丝不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跟从前讨厌自己的人搞假身份燕徵也不太好受,所以这般表现倒也能理解,阮明娇倒也没多想,哦了一声安心收下通牒,毕竟进城要紧。
这会子她带着方布头巾围着大半张脸,脸色苍白,有些有气无力的冲守城的官兵说了自己的病情,似是为了应证一般好扶着一旁“丈夫”的手。
那守城的士兵看了看通牒又看了他两几眼,这才放心把通牒交还给他们这才挥手让他们进去。
两人进了城,一路未敢停,直往宁城中心走去,走至官兵看不见的地方这才歇下伪装,“现下要去哪?”
阮明娇将方巾取下叠整齐放进去袖子里,一边问道。
燕徵边走边扫视着周围,确定没人看见他们,城里房楼矗立,街户相邻,街上人来人往,摊贩众多异常热闹。
他抬头看了眼眼前的酒楼,门厅宏伟气派,牌匾被擦得锃光发亮,提着铿锵有力的四个大字:云来客栈。看这络绎不绝的来客,以及这气势应当是宁城最为繁华的客栈了。
“先在这歇一晚,明天再说。”
燕徵说着已经大踏步进了去,阮明娇这才连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一进客栈,里头更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喝酒吃饭,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眼尖的小二立刻搭上抹布,带上笑意小跑过来,恭敬道:“二位打尖还是住店。”
“要一间上房,送些酒菜过来!”
燕徵拉着阮明娇,顺手丢过一锭银子给小二,那小二立刻笑的花枝乱颤,服务态度也越发热络起来,连忙将银子收回怀里,做出请势,“二位这边请!”
找了间上房,燕徵和阮明娇进去,那小二便在门前站定:“二位贵客稍等,酒菜马上就来。”
“有劳!”燕徵颔首。
那小二立即带上门出了去,他一走,阮明娇这才将丝巾取下,露出那副洁白无瑕的面容来,自行步去桌边斟上一杯茶。
刚要喝,眼神就对上对面的床榻,方才为了配合“夫妻”身份,开两间房难免引起怀疑,现下无人阮明娇却有些犯难,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燕徵步至一旁坐下,似是察觉到她的眼神,向后望了一眼,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茶一杯,说道:“放心,今夜我不在!”
阮明娇:……
阮明娇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低头盯着手里的茶杯,耳根已红的好似滴血一般,细细咂摸一边发觉不对,猛然抬起眼,疑惑道:“你不在,去哪?”
没等来回答,燕徵便手指抵在嘴边做出噤声动作,一边一双狭长眸光凌厉的眸子瞬时警觉起来。
阮明娇正想问怎么了,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客官,您的饭菜来了。”
燕徵眼底的警觉这才消散,起身去开了门,方才的小二端着饭菜和一壶久站在门外,颇为高兴道:”“客官,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