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这是何意,您早就知道燕徵要掳走阿娇,今日来是为了燕徵说请?”
“是也不是。”萧易神色不清,看向阮青山的眸子带着几分恳切,阮青山身形一顿,好似已经猜到了萧易要说什么。
离皇城行进一日一天的玉灵山间。马车行进深山,两旁的石岩峭壁巍峨耸立,峭壁之上并非从草不生,反而一片绿油油的花草,人行走在期间,难得的清净自然。
头顶清扬一片,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的好似蓝宝石一般洁净无瑕,人马行走一晌午,眼下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原本找了块山间的清凉地稍做休整再前进。
士兵们正歇着呢,却不想他们主子和郡主却是半点不嫌热,在太阳底下便吵起驾来。
阮明娇早上醒了,身上的穴早已解了,这才发现自己在车里睡过去,猛然揭开车窗却发现自己不知行进了哪里的深山,四下除了燕徵身边的士兵,俨然没有一个人。
她想求救却不知向谁求救,又想起燕徵将自己被皇帝贬去宁城,还要将自己掳走,同他一同受罪,这是纯粹的打击报复,小肚鸡肠,当即便不答应。
在车内寻了一圈,发现车内设施齐备,榻边的箱子里装了女儿装和梳子,束发的簪子,样样齐全。
她随便找了件寻常衣服换上,将一头乌发随意用一根红丝带系住扎了个高马尾,用一支银簪子固定,这才推门出去,高声喊道:“停车!”
正在行进的队伍,因为她这一嗓子纷纷驻足停下来向她看来,打头阵的燕徵勒紧马绳向后看来,阳光正烈搭在他衣衫上透着不符合他的温煦,他眯着眸子看着阮明娇,一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从风在一旁连忙喊道:“大人有令,在此休整片刻。”
马车一停下,阮明娇便踏着轿凳下来。见此,燕徵也一抬腿下马径直向阮明娇走过去。
二人走近,阮明娇便喝道:“燕徵,你好大的胆子,敢掳本郡主!”
燕徵听着了无生趣,不耐的掏了掏耳朵,无所谓道:“可下官已经掳了,郡主现下要如何。”
他这般无所谓的姿态让阮明娇颇为不爽,耐着性子,叉腰指着他,说道:“本郡主命你现在送我回去,我或许还可以在陛下面前替你辩驳几句,不然……”
“多谢郡主好意,不需要。况且,臣现在是罪臣,敢往宁城原已是耽搁了行程,若是违反圣命怕是小命不保!”
燕徵说着便要转身离开,阮明娇一把抓住他袖子,一双眸子瞪得老大,“你不送我回去,你将我掳来此处是为何,你自己受罚去宁城关我何事,君本郡主命令你送我回去。要么,给我匹快马我自己回去。”
第三十五章误解
“哼!”燕徵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眼她揪着自己的手,又往她身上打量去,她换了一身普通的罗衫裙,却掩不去身上的矜贵清冷之意。
整个人像是偷跑出府,为了掩藏身份不得不将自己藏在普通女子衣衫之下,马尾因为她的动作像是小鸟尾巴忽闪忽闪的甚是灵动。不过她是被自己掳来的。
他冷笑一声,不屑道:“不屑道:“回去做什么?与你的裴景哥哥谈婚论嫁?”
他说话夹枪带棒,原本打算好好跟他说话讲道理的阮明娇也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恼怒不已,撒开他的袖子,双手环臂不甘示弱道:“是啊,怎么了,燕大人吃醋了?陛下钟意,父亲满意,裴景那样的温润公子自然也算是良人,与他谈婚论嫁也不亏。”
自从勘破裴景为得到自己,不屑用这般毁她名声的作为,阮明娇对裴景的滤镜早就没了。
每每感叹裴景虽然表面上温润如玉,得体大方,但心思缜密,一旦算计起来这样的人并非是阮明娇能看透的人。
所以她对裴景的好感也几乎没了差不多,只不过次次燕徵都拿这话来呛她,阮明娇不顺意,也只能顺着这话来回敬。
所以,燕徵一时被气急,没了理智只当是阮明娇真把裴景好当个好人,把他拍在那奸诈的行列里,当即也不服气起来,冷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嘲弄道:“谈婚论嫁,别到时候怎么死在他手里的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我没时间同你闹,请郡主回车上。”
他一甩袖,径自返回马前,翻身上马,浑身带着几分震怒之色,高声道:“继续行进!”
往日里,燕徵是严肃了些待下人也严苛些,但还从未因为一些小事责罚过他们,或者是冲他们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燕徵平日里不苟言笑很少露出自己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
众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敢慢,拍拍屁股整理一番又开始行进,只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