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严翌只觉得空气都变热了,鼻尖仿佛都萦绕了火山岩浆的浓烈气味。
烫到惊人。
陆寅深扯乱自己领口,一步步慢慢走近,大力勾住他的领带,逼严翌低头。
下一秒,伴随着血腥的吻落在严翌薄唇上。
陆寅深接吻技巧好了不少,但这次并没有用上,只是本能地莽撞地狠狠亲着他,舌头主动勾着严翌舌头搅弄,共舞。
严翌被动承受着这带血的狠吻,他不觉得疼,只觉得眼前发红,带着酒味的红,却远没有陆寅深眼尾那抹红来得耀眼蛊人。
一吻结束,身体重重砸落在床上,手脚感受到被冰凉的物品圈拷住,就连眼睛都被黑布蒙上,遮掩他的目光。
视觉被剥夺后,严翌看不清任何景象,却放大了他嗅觉与触感。
吻落到他的下巴与颈侧,血液仍然渗出,这次的吻同样并不温柔。
牙印,唇色侵蚀着严翌喉结那片肌肤。
越来越热了,可严翌无法乱动。
很轻微的软管瓶拧开声在他耳边响起,难耐闷吟紧随其后。
陆寅深跨坐在他身上,眼底疯狂戾色纠缠,手指握紧的膏药收紧力道。
严翌,你以为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装那么单纯给谁看?
暴虐欲望肆意疯长,陆寅深病态白皙的脸泛着瑰艳秾丽的红。
沾着药膏的指尖探下……
眸中神色闪过丝疼痛,片刻就被虐欲狠戾掩盖。
空气热得粘稠,炙热火焰滚烫,难以窥得良泉。
严翌感觉自己喉结被细细舔吻着,窗帘无风自动,帘角起伏着,卷起抹窗外景象。
月色高悬,黑夜暗浓,滋生一切负面欲色,心中浓欲比月华更加明亮。
所有感触集中在一处,脖子被死死掐着,陆寅深缠着恨与浓烈爱欲的嗓音纠缠:“亲爱的,专心。”
耳廓被舔舐,吐息一遍遍描摹,狠戾低哑的话语勾着严翌心脏发颤。
“亲爱的,你说,我该喊你乖侄儿?还是……严医生。”
严翌心猛地发抖,匿在黑布后的长睫止不住颤着。
他竟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