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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若是这样做,一棍汉的伤亡?”
副将有些忧心的说道。
“本将知道你想说什么?一棍汉伤亡会很大?有伤天和?还是说死的都是我大陈自己的子民?”
马怀德狰狞着笑了笑。
“我们招募一棍汉是为了什么?总不是为了扶贫吧。本将告诉你,新一批的十万一棍汉今晚就能到大营,若是白天这帮一棍汉都能全身而退,大营里都住不下!
再说了,这些一棍汉都是清河人杀的,有伤天和的是他们,不是本将,本将只是下令让一棍汉冲锋,可没有下令清河军放箭!
至于大陈的子民嘛,你放心,大陈子民千千万万,殿下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说完他大手一挥,道:“大纛,继续前移,今天一定要和清河人分出个胜负来!”
军令传到前线,一棍汉们突然发现,刚刚还愿意和自己分享同一面盾牌,甚至悄悄拿出半个干饼子和自己分享的刀盾兵挣扎着换了脸色,他们用刀背不断殴打驱赶着这群已经要被死亡与鲜血折磨得要发疯的人们,让他们继续向前冲。
“不是说放下门板就可以回去了吗?我的门板早就放好了,我要回家,我要等我儿子回来。”
一名衣着破烂披头散发的老妇直接把砍柴刀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的嚎了起来。
老妇尖锐的哭嚎声刺透了弥漫在刀盾手身上的杀气,众人的行动为之一顿。
正在前线焦头烂额的孟共见状,倒也顾不得一个老妇在哪里作死,但放着她不管不顾乱了军心也是不行,便朝老妇的方向努了努嘴。
一名亲兵赶紧跑过去,手起刀落,老妇的人头伴随着冲天而起的鲜血滚落在地,至始至终,亲兵没有说过一句话,围观的刀盾兵和一棍汉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进攻!”
令旗挥舞。
刀盾兵们用朴刀打击盾牌发出整齐有序的砰砰声为一棍汉们助威,剩余的一棍汉们用力紧了紧自己的裤腰带,然后疯狂呐喊着冲了上去。他们希望自己的肾上腺素赶快控制自己,这样便能短时间内忘记恐惧与饥饿。
是的,只需要短时间就行,毕竟到现在这一步,谁都不敢奢望说想活着。
清河的强弩和斩马刀在不停的收割着生命,但已经毫无退路的一棍汉们也都杀红了眼,失去了神智。。。
他们当中甚至有人死死的抱住了站在前排的清河重甲步兵,然后拼命用牙齿撕咬着精钢打制的盔甲,最终在盔甲的缝隙处留下好几颗门牙。。。以及漫布在盔甲表面的鲜血。
由于人数上处于劣势,清河重甲步兵没有办法遮蔽整个战场,军阵与军阵之间也稍有空隙,而不少一棍汉抓住了这些空隙,成功的越过了重甲步兵的阵线。。。在那后面,是得到补充整队完成的轻步兵队伍,他们往来不断,使用直刀和强弩收割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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