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殉情这一套。”
大过节的,他尽说不吉利的。
绵绵也习惯了。
也知道他跟霍还语是反了过来,一个嘴硬心软,一个心硬嘴软。
薛涎切好了水果盛好,他嘴上说不喜欢,还是老老实实切完了,还切得很漂亮,“这是要画什么?”
“画我们叁个啊。”绵绵已经标注好了轮廓,到时候只要描边填色就好,这都是裱花师傅教她的。
她兴致很高,薛涎不忍破坏。
只是在旁边坐着帮忙,时不时再发呆看绵绵,她张开了些,褪去了幼态,也不经常撒娇了,虽然还没有工作,但也能处理一些人情世故的问题。
这点,让他跟霍还语都有些难过。
很害怕绵绵再长大一些,就要跟他们分开。
绵绵拿着裱花袋,很认真地在做,画好了轮廓又画细节,薛涎有些盖住眉毛的头发,不屑的动作,霍还语总是刻板的黑白衣服,还有一点清高的神情。
这些都是这几年刻画在绵绵脑子里的东西。
也许通过奶油和果酱不能画得更传神。
但尝起来,一定比他们本人更甜。
画好了大致的,绵绵弄了一点奶油递到薛涎嘴边,“要吃吗?”
他哼哼着转过头,“我叁岁就不吃这种东西了。”
“哎?”绵绵半信半疑,自己尝了一口,“很甜!”
她再递到薛涎嘴边,“快尝尝,薛涎哥哥,快尝尝。”
耐不住她这样叫唤。
薛涎张开嘴巴,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吃掉了那点奶油。
太甜了。
甜得发齁。
咽下去,他的嗓子眼都被糊上了,“好……好吃的。”
绵绵露出一点骄傲的神情继续回去画。
“我就知道。”
“那个黑头发的是我吗?”薛涎还特别天真地问。
绵绵很疑惑,“这个是哥哥,这个是你。”
两个差太多了,或者说是绵绵手艺太好,把两个人画得太像,一个吊儿郎当,一个一板一眼。
让薛涎看了也不得不夸一句像。
就是绵绵自己不太像。
很潦草地画了画,把精力都放在两个哥哥身上了。
晚上约好在薛涎那儿过节,绵绵买了蛋糕,薛涎早就叫了吃了,路上还吐槽霍还语是个占小便宜的,他经常这样说他。
绵绵会为哥哥解释。
等见面了,霍还语也会装老白莲,无辜可怜的劲儿很足。
薛涎为了跟他斗,恶补了一个暑假的《甄嬛传》。
这次却被他将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