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你别去了。“不行,我还没吃饭。”杜彧说。郁臻满地打滚,摊开白白软软的肚皮扭来扭去,“喵!喵呜——”你看你看,我发情了!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妈妈去世前立过遗嘱,财产分了两份,姐弟俩平分。所以杜彧糟践的是他自己的钱,不是姐姐的哈……化猫(七)亲亲杜彧揉揉他的小肚子,“别骗我了,哪儿有这么快。”“呜……”郁臻抱住那只手,张嘴咬下去,轻轻的。意思是威胁:你必须陪我玩!杜彧被他咬了,既不抽手也不教训他,等他松口,手指箍住他猫嘴逗他玩,“我是人,有的事不得不做,你懂不懂?”“呜……喵!”不懂!“不跟你胡闹了,自己玩,我吃了饭就回来。”最后,杜彧抱他回窝里,给了他一条缝入猫薄荷的鱼玩具,抽身要走——猫咪不理那条假鱼,缠来缠去地追着主人的步伐跑到门前,还是被独自关进了房间。“喵嗷啊嗷——”郁臻蹲坐在房门边,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走动声,猫叫拖得哀怨悠长,宛如唱歌剧。什么主人嘛,一点也不宠他。杜彧下楼陪姐姐和她的新欢吃晚饭。以他对杜玟的认知,她唯有对待属意之人,才会故作娴雅温柔,展现一副男人最爱的妩媚娇态。不过她做得很好,那些男人都吃她这套。杜彧倒不在乎自己的姐夫究竟是谁,他忧虑的是怎么委婉地告知邹策:不好意思,你被她踹了。杜玟并非故意将这类私事推给他解决,而是他无可避免地要替她承担一部分善后责任。当他5岁那年,第一次收到杜玟的某位男同学送的机器狗时,他便注定会参与进她的每一段感情故事。谁让他们是亲姐弟。讨好“受宠的年幼弟弟”绝对是接近姐姐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之一,至少那部分男人是这么认为的。杜彧受了他们多少讨好,就要带给他们多少心碎的结局。十多年过去,他早已经麻木。杜玟的专业及工作性质本应和外科医生毫无共同话题,但她常年准备着极具欺骗性的一面,用于蛊惑被她美貌吸引而来的人。餐桌上她只聊饭菜、温声软语地嘘寒问暖,像个天生就娇养在厅堂上的女主人,完美的妻子。杜彧在精神分裂的边缘徘徊,他几番想出言提醒那位可怜的医生: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快逃吧。一顿饭吃完,年轻的医生如预期一般坠入情网,看杜玟的眼神就像看上辈子的爱人。可惜她的腿受伤了,只能由杜彧履行一家之主的职责,送客人离开。相处数小时后,姓南的医生不再拘束,他其实算得上风趣幽默,只是太过年轻,应对突发场面的经验不足,杜玟的身价和这个家有点儿吓到他了。但聊天过程中,杜玟的温驯体贴、小动作里流露出的无伤大雅的娇贵,以及对他的特别“关照”,使他不自觉地飘飘然。——杜彧将客人的心态变化和微表情尽收眼底。方才的谈话间,杜彧大致了解了对方的家世背景,清清白白一路苦读上来的医学生,毕业不久,还在实习;是他姐姐欣赏的类型,刻苦好学,干净。难得的是心地善良,质朴,作为暧昧对象还有几分青涩纯真的乐趣。性格也好,爱笑,一路主动找话题和他聊天,并不呆板木讷。然而杜彧对于和别人交流一事永远意兴阑珊,他开启惜字如金的状态,偶尔回答一两句,维持着不难堪也不热络的气氛。待送别客人,今晚终于结束,杜彧回到自己的房间,如释重负,一头栽进了床里。他的猫站到他的背上,走过来,踩过去,如同一团长脚的棉花。“喵嗷,喵嗷!”洗了澡再睡!小白猫好不容易盼回了主人,一兴奋变成了人形,压得杜彧差点吐血。“咳、咳……”郁臻忙不迭地滚到旁边,愧疚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杜彧一转过来,就看到他那双粉白的猫耳朵随他低头而耷下,长尾巴在腰后摆荡;他乌亮的黑色短发末尾微卷,贴着瘦窄的脸颊,下巴尖尖的,肤白唇红,像尊让人想摸摸看的瓷偶。杜彧坐起身,单手扶着肩膀,抱怨道:“好像被你压骨折了。”郁臻的眼睛和嘴巴一并张圆,模样很卡通,“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猪!”“嘶……好痛,动不了了。”杜彧皱眉,表情隐忍道,“你过来扶我,我得去联系医生。”“你不要骗我。”郁臻将信将疑地递过去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