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章深深地看着?贺灵,矮他一头的小姑娘这抬起头,双眼都含着?眼泪,却?扬起一个十分漂亮的笑容,对他道:“你不是早就知晓我同?裴家定了?亲。除你说的方才那些之外,我们又能?是什么关系?”竟然还是他的错了?。裴远章被?气笑,松开贺灵,似乎不想再看她一眼:“对,荣敬郡主说得极是。”“你如今生气,不过是气我将实话言明,气我不能?再带给你帮助罢了?。”贺灵看着?发红的手腕,“但先前?我实在也未能?帮助你什么,若是你日后?有需要?,私下?,也可?以来找我。”“荣敬郡主当真是大方。”贺灵道:“确实。不过待你,会更大方一些。”裴远章讽刺道:“如此大恩,要?在下?用何?回报郡主?是为郡主洗手做羹汤,唱上几句艳曲,还是自荐枕席?”贺灵眼皮一跳,瞥了?眼程肃黑如锅底的面色,有些不确定道:“也,也不必如此……”她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人压回到柱前?。“你是真不懂得,还是装不懂得?”裴远章恨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也不过是虚情假意,不过是另有所图?”贺灵呆愣了?一瞬。“你可?知那些小姐命妇,同?男倌是如何?相处的,我待你又是如何??”贺灵确实不太知道。她记得黄诗云倒是跟她提起过几句,只是她那时沉浸在程肃带给她的温柔的幸福中,并没有当一回事。能?如何?相处,不就是像他们两个这样,怎么高兴怎么相处么?难道还有什么固定的相处模式,还有什么规矩不成。裴远章咬牙,下?一瞬便咬在贺灵的嘴唇上。骤然侵袭的动作带来几分疼痛,贺灵瞪大眼睛,不得不感受着?这个吻,却?同?以往和程肃的任何?一个吻不同?,只有暴戾的掠夺和压制。她的双手都被?程肃给抓住,压在头顶,身子?更是被?他的胸膛紧紧压在柱身,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又没有办法躲开,更没有办法反抗。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即使她如今不喜欢这般亲密,还是在裴远章的手下?软了?身子?。裴远章松开她,见着?贺灵的面上还缀着?滴泪珠,俯身吮去,亲吻在面颊上缠绵片刻,又一路向下?,直往他曾憧憬之地。贺灵抓不住自己的衣襟,陌生又炙热的触感直冲脑海,她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应该要?吐出坚硬的拒绝,可?在他的动作中拐成柔媚的低吟。她从来不知晓人还会有这样的感触。被?触碰的酥痒不断地在身体里堆积,在身体中冲荡,直至满溢将她彻底淹没。“我……”贺灵的外衫堆叠在腰间,“程肃,我……”裴远章这才抬头望她一眼:“你怎么了??”贺灵流着?泪摇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眼下?很难受,又或者?是舒服的,可?是她受不住他靠得太近,太热。当真是昏了?头,这难熬的感受全都是程肃给予的,她竟然还讲他视为海上唯一的浮木。“你知道的,贺灵。”裴远章咬着?她的耳垂,手上的动作未停,“你不是我的恩客么,如何?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贺灵咬着?下?唇,才能?勉强压住要?喉咙中逸出,连她听着?都有些面红耳赤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肃,程肃,你帮帮我,好不好。”“背好痛,程肃。”她的样子?太可?怜了?些,裴远章闭上眼睛,压抑片刻,又重重地吻在贺灵的唇上,渐渐收回自己的动作。他刚一松手,贺灵靠着?木柱控制不住地下?滑。裴远章略微退开一步,贺灵蜷缩着?身子?,捂着?脸无声地流泪。他叹了?口气,也蹲在贺灵身前?,将她的外衫拉上:“哭什么?”贺灵自己也不知道,许是方才的一切她从未领受过,太刺激又太疯狂,又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欺负了?,小腹的酥麻感一直未散去,程肃作乱的手好像还在她身体上,她就是想哭。“长福一会就该回来了?。”贺灵抽噎几声,扶着?旁边的书架,勉强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颤抖着?捋好衣襟,对襟却?怎么都不服帖。裴远章看了?一眼,下?一瞬手就落在了?贺灵的腰带上。贺灵吓得一缩,抬眸戒备地看着?他。裴远章不语,将人往自己怀中拉近了?些,解开贺灵的腰带,将小衣都拉平整,又耐心地将腰带系好。他从背后?抱住贺灵,浓重的呼吸都打在贺灵的脖颈上,烫得她身子?又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