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飞月落网,乔丞相的事情也走向了另一个局面,前者亲口承认了自己是西夏的探子,并说出她才是和乔丞相勾结之人。
“她费尽心机算计乔丞相就是为了搅乱我朝堂安定?”御书房内,圣上高声问道。
“不错。”上京知府范庸躬身回答,“宴司使和温指挥使抓捕及时,出手果断,他们没来得及销毁证据,我们顺利的找到了不少物证,其中便有乔丞相和他们的通信,包括他们算计乔丞相与辽国人勾结的铁证。”
这一次的证据可不像上一次那么含糊。
普陀寺发现的证据除了一个证人之外,其他的皆有待考证,而秋月楼的发现直接将那些“证据”定了性——大多都是截取部分、或者直接伪造出来的。
西夏和辽国文化相近,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当时他们都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这才被蒙蔽了。
徐飞月被抓后,宴徐行直接端了秋月楼,里面有几个人受不了刑,虽然说的不多,但也足够将真相捋清楚了。
“他们做事太隐蔽,除了乔丞相之外,也只在朝堂中找到几个共犯,剩下的人尚在排查之中。”范庸回答道。
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先是发现证据有假,还没来及的高兴又被另一个真相惊到了。
乔丞相并不无辜,只是勾结的人从辽人变成了西夏人。
“他们好大的胆子!真当我们大仁无人了吗?”圣上怒不可遏,
咆哮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查了这么久就这点东西,先是辽国,后是西夏,竟让他们如此戏耍?”
范庸立刻跪下认罪,“臣无能,请圣上降罪。”
“朕不想听这些,范庸,朕现在命令你即刻出发,将这些证据送到乔丞相的面前,朕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圣上拍桌子吼道。
“是。”范庸恭敬地接过命令,“老臣这就去办。”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宴徐行突然叫住了他。
范庸停下了脚步,和圣上一同看向他。
宴徐行微微一笑,对圣上抱拳道:“圣上息怒,此事事关重大,认罪之事不如稍后再议?”
圣上看向宴徐行,在见他点头的时候,心中思绪翻转,少顷挥手道:“你先回去,等朕的命令行事。”
这句话当然是对范庸说的,他压下心中的疑惑,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修停,你是怎么想的?”范庸一离开,圣上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朕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治乔丞相的罪,你为何要拦我?”
这段时间太后的话一直萦绕在圣上的耳畔,他日思夜想,最终决定狠下心博一把,乔丞相留不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经过了太后的事,圣上怎能能忍受一个心怀鬼胎之人堂而皇之地统领百官,对着他的江山指指点点?
乔丞相犯下如此重罪,不杀了他难消心头之恨,以后此事若是暴露出去,皇室一族被一个丞相
威胁,他们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这么做确实会让朝廷乱起来,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也不是不能搏一把。
事关皇室名声,天子威严,那些学子和大臣想闹便闹,便是错杀一千,他也不想放过一人。
圣上一直以仁慈博爱之名治理天下,但莫要忘了,先帝可是在马背上夺取的江山,他的内里也是好斗好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