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宴筝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扭头一看,见一个穿着朴素、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们。
“是你们!”吕文娟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此时的吕文娟身上不见一丝尚书千金的影子,面上依旧平淡,心里却慌乱的不行,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都滑下来半截。
“你都落魄成这样了,性子竟还这般不讨喜?”宴筝淡淡道,她的眼里没有嘲笑,没有动容,仿佛只是老友间的攀谈。
“不劳你费心,我这里也不是你这个贵女该来的地方。”吕文娟说完,便自顾自地绕过他们,打开院门,向屋里走去,摆明了不想理会他们。
宴筝在她踏进院子的一霎那开口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乔晚凝落水之事。”
吕文娟的脚顿了顿,自嘲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落水不就是我害的吗?”
“我知道不是你。”宴筝道:“今日我来就是想问问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文娟听了,垂下头,好半天才道:“当时的事我不想再提,都过去了,左右我已经得了教训,到此为止吧。”
宴筝对吕文娟现在的转变很是惊奇,说她性子变了,确实变了不少,按照她以前的脾气,若是有人想她出头,她定会添油加醋地乱说一通。
可是她现在竟然表示一切过去了,即便她是被冤枉
的也不在意。
而不变的,则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高傲气势,即便身处泥潭,她身为高门贵女的骄傲依旧存在。
“罢了,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宴筝想了想,决定不去深究,说起来,她和吕文娟并没什么深仇大恨。
她只想知道乔晚凝的为人,并不想一直戳人家的伤疤。
感受到宴筝的放弃,吕文娟一直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了下来,她现在已经是个平民百姓了,宴筝若是一直追着她不放,她也只能受着。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她不能连累其他人,“时候不早了,我夫君快要回来了,就不留你们了。”
她竟然嫁了人?宴筝这下子真的好奇了。
“不用想太多,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农户,什么都不知道。”吕文娟看出了宴筝眼中的错愕,连忙解释道。
宴筝挑了挑眉,“好吧,那我们便告辞了。”
吕文娟嗯了一声,径直往小屋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下,开口道:“乔晚凝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无辜,乔丞相对她
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亲善。”
她只能说这么多。
“多谢。”宴筝道一声谢,眼神复杂地和莫听离开了此地。
在他们走后,一个健壮的男子扛着铁锹回到了小屋,轻声问道:“家里有客人来了?”
他在田里做事,听见村里人说家门口来了两个生人,生怕妻子出了事,连忙赶了回来。
“没有。”吕文娟笑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