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里的事谁能说的清呢?”王微语急的来回走动,“要是知道圣上的心思就好了,咱们也不用干着急。”
她的想法很单纯,圣上乃是一国之君,能定她
爹罪的人也只有圣上,知道他的想法,也就知道她爹有没有事了。
宋寻才回到上京,所有的事都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了,自己还有些不清不楚,哪里能猜到圣上的想法,更何况圣上也有无力的时候。
突然,他灵光一闪,一把拉住王微语的手,“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王微语懵了。
“你的好友,谢颜!”
……
今日的朝会早早便结束,可圣上的烦心事一点儿也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盛。
此时的御书房齐聚了好几位大臣,上京知府范雍、乔丞相、三司使宴徐行、礼部尚书以及尚且留在上京的诸葛先生和刚刚宣进宫的王家父子。
“臣见过圣上。”
王家父子乃是嫌疑之身,王进虽然没有穿官服,但身上的官职尚在,行的依旧是君臣之礼。
圣上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你先起来。”
待到王家父子起身站到一旁的时候,圣上又道:“今日叫你们来此的目的,想来你们也知晓,关于科举舞弊一案,朕这里有了些进展,你们且听一听,范爱卿,你来说吧。”
上京知府范庸连忙移步上前,躬身道:“臣遵旨。”
说完,他便直起身子,目光环视一下案子中的几个人,压低声音道:“臣自接到皇令之日起,便彻夜调查科举一案。”
能担任上京知府,范庸的能力毋庸置疑,但自从小儿被害后,他整个人萧条了很多,眉宇之间也染上
了几分戾气,说起话更是威严震耳。
“此次赴京赶考的学子共有九百一十二人人,其中及第者一百八十六人,臣派人一一查验后,发现有一百三十二人提前做了准备,其中有三十四人及第。”范庸一丝不苟地答道:“据这些人交代,他们手中的考题都来自一人之手,此子名叫钱耀宗。”
“钱耀宗?”王微澈突然惊呼出声,“是他?”
圣上眉眼一动,问道:“你认识此人?”
“是。”王微澈嘴角蠕动几下,脸色血色褪尽,“他也是这一次的考生,当日放榜,学生和钱耀宗及其他学子一同在福善居喝酒饮茶,还曾与乔家六公子生了冲突。”
乔丞相闻言,眉头皱了一下。
圣上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你可曾听他说过考题之事?”
王微澈摇了摇头,“臣与他并不熟悉,只是同为应试学子,一起探讨过学问罢了,并未听说过此事。”
圣上点了点头,又对范庸道:“你接着说。”
“是,圣上。”范庸抱了抱拳,继续道:“据钱耀宗交代,他手中的考题是从一个书生手中买来的,范庸得了考题之后又将其卖出,口耳相传之下,这才叫那学子发现端倪。”
“这么说,此事会被揭露,还是因为那钱耀宗贪心不足所致?”宴徐行慢悠悠地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