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当家主母或是执掌中馈、伺候公婆,或是和夫人们游园赏花、结交关系,忙的不可开交,可谢颜嫁到宴家后完全相反。
除了自开始需要熟悉宴徐行的商铺私产之外,家里大事小事有宴筝打点,宴家二叔二婶也整日不着家,而宴徐行“奸佞贪官”的名声在外,朝臣们的家眷也不爱请她去喝茶聊天。
而那些上杆子巴结之人,宴徐行根本不让她去理会。
所以谢颜这“三司使夫人”做的确实很无聊,只能自己找些乐子。
徐飞月长袖善舞、说话温柔,每次邀请她们都在合适的时间和场合,不会叫人感到尴尬和不快,谢颜对她属实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你既这样说了,是不是她又请你去玩了?”宴徐行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别样的意思。
自己的心思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穿,谢颜迅速调整心态,从原本的心虚变成了理直气壮,“是啊,三日后常乐坊会举行灯会,飞月应邀舞上一曲,请我们一道去看,你那日不是有大朝会吗?圣上定然留你长谈。”
长时间下来,谢颜已经习惯每次大朝会之后,圣上和宴徐行
都要“促膝长谈”一番。
从他每次回来抱怨的话中可以知晓,圣上纯粹是被那些朝臣烦极了,需要发泄一下,而发泄的方式就是拉着宴徐行和温慈喝酒。
和她每次从秋月楼回来一身脂粉味不同,宴徐行每次大朝会回来总是一身酒味。
两人也算是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
夫妻拌嘴大多是相互揭短,翻翻旧账之类的,等揭完之后,两人面面相觑,忽又莞尔一笑,觉得方才的自己幼稚极了。
“罢了,随你去吧,你高兴便好。”宴徐行故意唉声叹气道:“只要你记得你还有一个夫君在家中等你便成。”
她是自己执着多年的美梦,梦想成真后,他怎么忍心她有半点不开心呢?
谢颜也觉得自己最近变的越发娇气了,若是以前,她是不会做出这样翻旧账、相互揭短的“不懂事”又任性的行为的,但在宴徐行面前,她总会不自觉地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也许是因为她心里知道,身后的这个会毫无底线地包容她的一切吧?
“好了,我定会早些回来陪你。”谢颜好声好语道:“等你忙完这阵子,我补偿你好不好?”
“补偿我?”宴徐行挑挑眉,目光陡然变的炙热起来。
“是啊。”谢颜毫无察觉,自顾自道:“二月过后,会试应该结束了,到时候你的事应该忙的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去庄子过几日如何?听说城外庄子附近有个一片桃林,我一直
想去瞧瞧。”
“好。”宴徐行爽朗地答应一声,突地用力抱起谢颜,站起身来,往内室走去,“本使现在便有时间。”
骤然离开地面的谢颜:“?”
看着越来越近的床榻,她就是再傻也知道宴徐行的意思了,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哎呀,你有没有认真听我在说什么?”
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他理解的和她说的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儿吧?
“不是要补偿我吗?”宴徐行眼眸深邃,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的欲望如火焰般升腾起来,三步跨做两步走,将谢颜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上去。
“你,你……”谢颜脸上瞬间浮现出红晕,尽管两人已经成婚快一年了,但是这样的亲昵还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再说了,又是在白天!
“又”是在白天?谢颜魂游天外地想到,似乎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难道宴徐行这人就喜欢在白天里……那个啥?
见她还有余力乱想,正在解衣服的宴徐行不满地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
“呀!”突如其来的疼痛拉回了谢颜的神智,她没好气地拍打一下他的肩膀,动作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系带已经被他解的差不多了!
她刚想开口,宴徐行柔软的唇瓣已经贴上她的,细腻又缠绵的吻再次夺去了她的理智。
谢颜只能依着本能,环抱住宴徐行的颈脖,与他分享彼此的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颜睡的迷迷糊
糊,半梦半醒间听到身畔的人在她的耳边轻声低喃,“阿颜,阿颜……”
她睡的更熟了,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