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姑娘不必担心,你身上可没有这种异味。”乔晚凝笑着道:“再者,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能闻的出来。”
徐飞月带着审视的眼神看了乔晚凝许久,好半天后,她的手动了动,缓缓开口道:“乔姑娘既然这么有诚意,不如来说说你要做什么?”
乔晚凝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真心地笑了起来,“你们和乔家的合作目的我也能猜测出几分,但你们应该看出来了,他现在的顾及太多了,也失去了最初的那份胆识,不如与我合作,让他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如何?”
“乔姑娘这话说的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你是在说乔丞相吗?”徐飞月故作不解,“说乔丞相对你这个唯一的孙女疼爱至极?怎么,他惹乔姑娘不高兴了?”
徐飞月没有否认他们和乔丞相之间的交易,乔晚凝已经找到了这里,她再去隐瞒没有任何意义。
“他对我到底如何,想必徐姑娘早已知晓,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提起乔丞相,乔晚凝的声音冷了下来。
徐飞月当然知道乔晚凝在乔府是怎样的存在,乔丞相虽然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但是对她们这种收集情报的人来说,早已不是秘密。
只能说同为女人,徐飞月心疼有之,惋惜有之,但却没有同情,在她看来,若
是有人这么对自己,她早就将人杀之而后快了。
只能说中原的女子被教化的太愚钝了,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乔丞相在你们大仁位高权重,他的作用可不是区区一个小女子能相比的,我为何放着一个大将不要,要你这个小卒?”徐飞月笑意不达眼底,“还是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对他出手的筹码?”
“我们中原可不像你们西夏,这里的人都是以家利益为己任。”乔晚凝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疯狂,“他的权力来自于乔家这个大家族,而我也是乔家的人,只是换个当家做主的人罢了,有什么不好吗?”
“呵呵。”徐飞月捂嘴笑道:“乔姑娘好大的野心,可据我所知,你们中原女子是不能入朝堂的,你有多大的能耐,能掌控乔家?”
不是徐飞月看不起乔晚凝,而是在上京,在中原,女子的义务就是相夫教子,朝堂与女子没有任何关系,她们甚至连考取功名都做不到。
乔晚凝的提议对她来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她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胡言便背弃乔丞相呢?
“徐姑娘,我也没想过单凭我便能改变你的心意,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罢了。”乔晚凝神色自若,“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可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抛弃一切。”
徐飞月的脸上凝重起来,这句话放在任何人身上,她都不会信,但同时这样的人也是最可怕的,她们可以为了达到自己
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他是百官之首,只要他出了事,丞相一位便会空缺,朝堂内部必然斗争不断,这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个好机会吗?你们合作这么久,他总要给你们一个好处才是。”乔晚凝循循善诱,“当然,在我眼里,乔家也好,朝廷也罢,我都不在乎,你们要的是上京城,而我要的是自由,而我得到自由最大的障碍就是他。”
随着她的话落下,空气似乎都停滞了,乔晚凝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乔丞相的恨意,仿佛只有看到乔丞相身败名裂的样子,她才能得到解脱。
拓跋烈看着两个女人交锋,心里震撼不已,一直觉得他们西夏女子魄力十足,想不到眼前这个风一吹就能倒下的世家贵女,竟然也有孤注一掷的决心。
乔丞相啊乔丞相,你是当真看走眼了啊,以乔晚凝的这股狠辣心思,只要好好教养出来,她定能带着乔家走向辉煌。
可惜,这样的乔晚凝被他亲手葬送了,她甚至还化作利刃,在不经意间给他狠狠一刀。
“说说你的计划?”好半天后,徐飞月缓缓开口问道:“你来找我,应该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乔晚凝听罢,知道徐飞月的心开始动摇了,“计划当然是有的,就看徐姑娘愿不愿意出这份力了。”
“在没有看到你的诚意之前,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徐飞月与她四目相对,“除非你能拿出让我心动的东西,不然
你就是说的再好听也没用。”
乔丞相是陛下亲自指定合作的人选,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他们是不会放弃他的。
“你会满意的。”乔晚凝抬头挺胸,信心满满,“我既然来这里,自然是带了十足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