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落水之后,乔丞相对她的监管更加严厉了,身边所有的人都是乔丞相的人,尤其是她擅自去见了霍小将军之后,乔丞相对她的看管更加严厉了,而今连门都不让她出了。
乔晚凝需要纳兰真帮她挡住乔丞相的监视,只有通过纳兰真,乔丞相才会让她出门走动,而且利用纳兰真,她可以让更多的人为她所用。
她要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徐飞月。
“
要见我?”徐飞月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我记得我和她并无交集,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不……”
拓跋烈的话还没说话,便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我要见的不是徐姑娘,而是拓跋将军身后之人。”
厢房的门外走进来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她一袭白衣,身子窈窕,如弱柳扶风般踏步而来。
“徐姑娘的身份隐藏的极好,谁能想到上京城第一舞伎徐飞月竟然是西夏人?”来人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脸,正是乔晚凝,只见她微微一笑,坦然道:“徐姑娘,久仰大名!”
徐飞月并未理会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拓跋烈的身上。
拓跋烈挠了挠头,“她确实是我带来的,但你放心,只有她知晓我们的身份。”
徐飞月淡淡地“嗯”了一声,她游走在上京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事,尽管乔晚凝的出现叫她有些意外,但她的脸上依旧是淡漠的样子。
“乔姑娘好眼力,拓跋烈在上京城多年,竟然叫你一眼便发现了身份。”徐飞月没有第一时间问乔晚凝的目的,而是对她的眼神产生了好奇。
他们西夏人虽然和中原人长的些许区别,但也极为相像,若不是常年和他们打交道,一般是看不出来的。
乔晚凝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轻易发现他的身份?
“其实这不难。”乔晚凝柔柔一笑,“这件事还是拓跋将军自己告诉我
的。”
和中原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习俗不同,党项人是西夏的祖先,在他们的文化里,极其重视盟誓。
乔晚凝曾听人说过,党项人结交兄弟的时候,常常会歃血为盟,即取臂血,和于酒,共饮之。
当时拓跋烈“调戏”乔晚凝的时候,乔晚凝在朦胧中掀开了他的手臂上的衣服,露出了上面好几道刀口。
“仅凭几道刀口就能猜测出他的来路?”徐飞月睨了一眼拓跋烈,轻嗤道:“你还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拓跋烈的脸黑了起来,刚想说是乔晚凝使诈的缘故,便被她再次打断。
“这只是他的一处破绽。”乔晚凝说罢,做了一个掩鼻的姿势,“中原人饮食清淡,身上可没有那股腥膻味儿,下次你们若是想不被人发现,最好忌些口食。”
受到地域影响,西夏人和辽人有一个共同的生活习惯,就是以牛羊肉为主食,以及饮用动物乳汁,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腥膻味。
乔晚凝自幼身子不好,对各种味道尤其敏感,在靠近拓跋烈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叫她厌恶燥动的异味。
结合他身上的刀口,加上略施小计诈一诈,拓跋烈的身份便一目了然。
当然,乔丞相和西夏人勾结这么长时间,拓跋烈在乔府又那么肆意随心,不加掩饰,她能猜测到什么也是正常的。
拓跋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简单的原因暴露了,他抬起自己
的袖子闻了闻,并没有闻到她口中的腥膻味道啊。
徐飞月眉头一蹙,也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