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不需要克服,只要演作不害怕便是。
人无完人。
与谁过,又不是一生呢。
既已经失了心,那人也不过是一具死物罢了,又何来那么多复杂情绪。
温雪杳心中主意已定,她打着盹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小暑便带着话本子一道回来了。
她嗑着瓜子过了半日,直到夕阳西下,那扇紧闭一天的院门终于打开。
待见到来人掀帘而入,温雪杳挤出一抹笑,柔声道:“夫君,你回来了。”
门边的人霎时愣在原地。
这一整日,宁珩的心便没有安生过。
其实他不是不能告假休在家中,只是她怕温雪杳见了他反抗的心更甚。
所以在他进门时,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他想过她或许会哭红了眼瞪着他,想过她会朝着他怒声大骂,也想过她会蔫花一般凋谢在床头。
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料想过眼前这一幕。
或者说,是他不敢想。
温雪杳脸上的笑意,就仿佛那间暗室从未被打开过一般。
宁珩的心高悬,他轻扯唇角,回道:“嗯,回来啦。”
说完,他偷偷打量对方一眼,试探道:“你今日还好么?”
谁知,预想中的风暴没有降临,只有温雪杳细声细语的回话声:“还好,午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又看了看话本子。”
“不过——”
不过什么。
宁珩的心一紧。
就听对方继续道:“不过今日你将门锁了,本来我想出去转转的,却没能。”
话落,她眨了眨眼,轻巧道:“所以,夫君这般,是打算关着我么?”
宁珩一时凝噎。
他的目光死死定在温雪杳脸上,半晌,眉目沉下来,淡声道:“阿杳,你的每一个神情我都烂熟于心,你骗不过我的。”
“是么?”温雪杳点了点头,“可我知晓你是不愿与我合离的,所以这日子就算万般艰难,不还是要过下去?”
宁珩脸上闪过一道意外之喜,显然误解了温雪杳话中的意思,“你愿意试着接受我了?”
“试试看罢。”
至少在她,确保温家无恙之前。
玻璃糖嘎嘣脆
甜甜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