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死死盯着温雪杳的一举一动。
那画轴是他方才从暗室焦急离开前,仓促中意外带出的。
他自然清楚那画卷上究竟画了何等景象。
那画上乃是两人成婚后第一次去山庄玩乐的景象。
准确说,是初次圆房前,他眼中的温雪杳。
画中,他的爱意露骨又疯狂。
只要温雪杳此时拉开卷轴,就足矣窥见冰山一角。
就算她再笨拙懵懂,也该能由此窥探出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毕竟,不会有哪个真正端方如玉的君子,会在两人圆房当夜作下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不雅之画。
那些他藏在心底不敢诉之于口的,最卑劣的、最疯狂的心思。
她都会从画中揣度出来。
一时间,门边的宁珩心中难以抑制的感受到一股灼心的煎熬。
他挥手阻断了小暑的话音,没让任何人出声打扰温雪杳。
连他自己都不能。
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温雪杳见到完整的他。
就在他犹豫之际,那双幽黑的眸子忽地触及外间圆桌上摆放好的晚膳。
无一不是照顾他的口味,特意为他备下的养胃膳食。
可他分明知晓自己从未有过胃病,先前佯装至今,不过是为了让温雪杳更关心他几分。
自然,温雪杳也一直如他所愿。
如今她甚至已经对自己有了爱意先前已经放手赌了一次,可这次他还敢堵么?
垂落的视线落在自己衣襟前的并蒂莲花上,这是温雪杳亲自为他缝制的里衣。
霎时间,那双徘徊的黑眸便坚定下来。
“阿杳。”宁珩听到自己轻唤出口的沙哑嗓音。
远处的少女温声双手一颤,愣愣收回手,回过身来。
目光在触及来人后,眉眼弯起甜甜的笑意。
“夫君。”
宁珩嗯了声,缓缓走近。
他打断了她的动作。
他终于还是选择打断她。
继续伪装成她喜欢的模样,卑劣的享受她的好。
二更有可能被锁,我一向小学鸡,宝们懂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