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发生那场意外,她本就不用在厉寒川面前低声下气。
沈谨瑶对身份权力金钱等等,这些都是东西都视为浮夸,转瞬即逝比昙花还难以抓住。
站在面前英姿挺拔的男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他手里握着儿时不敢想的东西,他向沈谨瑶证明自己有能力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远远还不止的东西。
不可否认,厉寒川实在是太贪婪了。
“生气?”卷好袖子,他领口处的纽扣不知去向,被厉寒川暴戾地扯开,“也配我生气?”
厉寒川说了谎话。
他一张一阖的呼吸频率逐渐开始紊乱,绝对安静的空间里甚至能清晰听到他骤然跳动的心脏。
如果他没发怒的话,又何必用别的方式一次次支开厉逸宸
,借着谈合作的巧合跟她偶遇?
“如果厉总没有生气,那我身上这些是什么?”
丝毫不惧怕男人是否会更加愠怒,而作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对啊!我就是一个烂人,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可真掉价。”
“以厉总现在的能力,大可以重新把我们抓进去审问,让法律制裁我爸跟我的罪行,何必苦苦把时间都用在抓我身上?”
“该不会,是假的吧?”
他沉着一双眸子,跟深夜化为一个颜色,撑着双手站在窗户旁边,细细听着:“继续。”
她轻哼一声,瞧着厉寒川的脸色,确实被他猜中。
厉寒川这样高高在上看重自己名声,实际上他的内心刚愎自负,绝不允许有人忤逆自己。
“你在怪我。”沈谨瑶小心翼翼在厉寒川情绪边缘试探,“生气我没有嫁给你,而是嫁给了看似一切不如你的厉逸宸。”
“厉寒川,我可以告诉你。厉逸宸要比你一千倍一万倍!他能给我一切你给不了的东西。比你温柔,比你帅气!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根本就不存在!”
沈谨瑶始终坚信厉逸宸在婚礼上对她深情款款的宣誓。
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不离不弃。
“就算有一天,我跟厉逸宸的婚姻走不下去,我也绝对看不上你的!说别人是烂人,你自己也是个混蛋……”
哐啷。
一声巨响。
夜色缭绕,灯光昏暗。
一件精致的瓷器艺术品几乎是擦着沈谨
瑶脸颊过去的,重重拍在墙上碎成了渣渣。
她在享受报复的快感里迷失了本该有的敬畏之心。
不过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