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川气焰喷张出来,重重的怒气附着在他身上,阴沉板着一张脸。
“是不是他弄的?”
被厉寒川强硬钳住下颚,传来痛感。
耳边是他大声的咆哮,震的脑袋嗡嗡的响。
沈谨瑶难得见到他这样的咆哮。
静静地欣赏他如何发狂。
“沈谨瑶!回答我的问题!”
她该回答什么?
说脖颈处那抹红色印记是她因为被蚊子咬过的伤口?
因为痒痛难耐不小心抓出的痕迹?
“厉总,您不是说自己有很多情人,久经沙场难道会不知道这是什么?”
厉寒川发狂笑着,走到落地床边望着外面静谧的花园,时不时有虫鸣声响起。
“到底还是我小看你了,沈谨瑶!”
对上他歇斯底里的骂声,沈谨瑶感觉不痛不痒。
反而是凌驾于厉寒川之上,津津有味欣赏着他的愤怒。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心里才是肆意畅快的,来自深渊中透着汩汩恨意的报复快感。
他厉寒川果然最在意的是面子。
从来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他是厉家没人要的野种。
从他出生后十五年的时间里,根本没有资格踏
入厉家富丽堂皇的房子里。
连叫一声亲生父亲“爸爸”都不被允许。
这些,她全都知道。
血液里流淌着的始终还是厉家的暴戾。
沈谨瑶胸中压抑着闷,过度的兴奋充斥着头顶。
阔别的三年时间里,沈谨瑶不清楚厉寒川是怎么一跃而就坐上厉家盛铭集团的董事长位置。
不管他再怎么变换身份,始终还是厉寒川就对了。
骨子里的那些好的坏的的品性,被她完完全全琢磨透彻背在脑子里。
可能,连厉寒川都不如她了解透彻。
“厉总,您看起来好像很生气,我是不是看错了。”
她声音宛转悠扬,难得地带着愉悦语气靠在床头上,正色跟他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