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碍事。”
暨和北翻来覆去看着小巧的钥匙,直言:“如果保险柜里有了不得的秘密,你们一出现在海市,必然被盯上。”
“可你……海市有不少人知道你跟褚家的关系,我怕……”
褚兴文神色严肃道:“大……暨和……大哥,姐说得没错,爸的那些老战友们清楚你跟褚家的渊源,未必没人盯着你。”
一年的时间门让他变得沉稳了许多。
也学会了换位思考。
面对暨和北他依然感到不自在,但已经能客观看待暨和北对亲妈的不待见了。
“我心里有数。”
暨和北转着钥匙,漫不经心警告二人:“安分点,别给我添乱子!”
褚诗文紧张地瞥一眼弟弟,怕他因这难听的话跳脚。
的确,换一年前褚兴文绝对要一蹦丈高,指着暨和北嚷嚷“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狂什么狂?”
但今非昔比,他已然并非吴下阿蒙了。
褚兴文认清了自己的能力,对方话不好听,但他清楚不捣乱是对的。
他抿着嘴,好一会儿后,别别扭扭道:“那你注意安全。”
“……大哥你注意安全,察觉到危险就别管了。”
“不管怎么样,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褚长捷可能会被枪毙的消息传来,褚诗文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虽然她也失望父亲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历来被抓的大官儿几乎没有被枪毙……
她本就不抱多少期待。
比起涉险,如今的她更希望兄妹人平平安安活着。
暨和北看了神色关切的姐弟俩一眼,淡淡“嗯”了声。
多余的话没说,只道:“我先走了。”
拿到钥匙,暨和北没有亲自去取,而是让不怎么出现在身边的保镖之一去拿,他则直接到元市矿场。
他没有任何反常举动。
照着原定工作计划到各处视察。
暨和北很稳得住。
事实上,褚正雄那边确实安排人盯过他。
一开始盯得很紧,甚至安排了人到榕城蹲着。
结果暨和北因工作缘故飞过海市多次,又和丛琦一块飞去过京市。
却一次没想起到墓园祭拜暨娴。
明摆着他对暨娴一丝尊重也没有,也证明他的确不关心暨娴的死,加之褚正雄自己泥菩萨过江,渐渐地,盯暨和北的人就撤了回去。
因此,保险柜里的东西送回榕城这趟路程非常顺利。
“这是什么?”
丛琦从隔壁回来,就看到茶几上多了个箱子。
暨和北拿着美工刀从工作间门出来。
“大概是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