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前亲家那边也要求谅解的。
还在做梦有谅解书就能留下一条命吧。
要他说,活该!
权力一旦没有能够关住它的牢笼,便滋生出罪恶。
想想褚正雄年轻时多么英雄,也是上过战场为国为人民拼过命的,没想到枪林弹雨没摧毁他的意志和信仰,锦绣富贵倒是彻底腐蚀了他。
伟人说得对,糖衣炮弹的威力实在巨大。
值得警惕。
丛琦闻言,小脸愤愤:“罪大恶极,活该枪毙。”
“还有那两个可怜女人的父母兄弟也很过分,居然收到好处就闭嘴,好像死的不是他们的女儿,不是他们的妹子一样。”
暨和北拿过手边牛奶。
让她喝一口缓缓激动的情绪:“这很难说,可能觉得斗不过,怕自家也死于非命,不如当个哑巴拿下好处。”
丛琦脸颊鼓鼓。
她承认暨和北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很生气。
“希望老天爷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祈盼神佛,这真是最无奈的想法。
不过,褚家的奔走的确没有起到作用。
因为褚长捷牵扯的事很多,再彻底调查清楚前他不会死,但褚家人知道,他迟早得死。
到了八月,褚长捷二审迟迟没到来,暨和北却收到海市某本地发展银行的催缴费通知。
工作人员称他有一个保险柜业务正在进行中,而今年的费用还没缴,让他在个工作日内缴清。
“你确定是我的?”
“暨先生,暨信厚。”
暨和北目光一凛,懒洋洋的坐姿瞬间门绷直:“麻烦你把银行地址说一遍。”
“好,地址是……”
暨信厚是外公的名字。
保险柜,保险柜……
莫非那把钥匙?
暨和北在书房沉思许久,他决定暂时不跟丛琦说,以免她担心。
次日便以出差为由叫人到那家银行办理了续费,他则飞往英国找褚诗文。
他提前给褚诗文打过电话,刚下飞机就看到了姐弟俩。
这次褚兴文没再像几年前见面那样刺头尖锐,他很沉默,暨和北话也不多,大部分是褚诗文在讲,他听着。
等回到两人住处,暨和北没有绕弯子,直接把保险柜的事说了。
“真的有东西?”
褚诗文小脸茫然,这是她早就猜测过的,但当猜测变成真实,她又感到无所适从。
暨和北点头:“褚正雄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个。”
褚诗文抿嘴,神色复杂。
忙回卧室找出钥匙:“大哥,你等我,我请好假就跟你一块回去。”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