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温意想推开他的手,“谢谢。”
那男人倒是没松开她,语气里有些担心:“你自己可以吗?”
“我可以。”温意强撑着直起身站稳,对着不小心被她撞到的倒霉蛋灿然一笑。
这一笑过分明媚,像是春风化开的冰雪,清泠又艳然。
男人一时失神,松开了手,温意得以继续朝卫生间走。
另一边,她落在吧台的手机响起绵长的铃声,响了几十秒薛幼仪才注意到,和从旁边帅哥的搭讪中抽离,瞥到来电人,替温意接起来。
“喂。”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我找温意。”
“她去卫生间了。”薛幼仪捂着手机口齿不清地说,“顾警官,你有什么事说大声点,否则我听不到。”
“你们在哪?”
“酒吧啊。”薛幼仪清醒半分,忽然想到什么,一挑眉,“温意喝多了去卫生间吐了,我这碰到别的朋友了,顾警官你看你有没有空来接她一下?”
温意在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烈酒灼心也灼肺,她知道饮酒不好,见日地在医院里劝患者少饮酒,到她自己,才知道有些时候是需要酒精麻痹自己的。
晚饭感觉都被吐空了,温意揿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着手指,她伏在洗手台前,掬一碰水洒到脸上,燥热却没有退去半分。
旁边有一次性杯子,温意取过一个,接水漱了漱口。
镜子里的女人两颊绯红,唇也红,耳垂也是红的,她抬眸看自己,视线迷蒙。
呼出的气带着酒精味,温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大脑仿佛一片浆糊,被酒精浸泡得晕乎乎的。
她当真是喝得有些多了。
温意从卫生间出去,脚步还有些跌跌撞撞,刚出卫生间的门,又有个女人捂着嘴朝里面跑,不管不顾地撞到了她。
四肢本就绵软无力,这么被一撞,温意踉跄两步,往后跌进一个胸膛硬朗的怀抱里。
她下意识就想推开,那人却扣住她的手腕,揽着她的腰带她离开了危险地带。
熟悉的清苦气息沉浮,温意回头,动作莽撞,鼻尖直直擦过顾连洲的下颌。
看清来人,她更加用力地推开他。
顾连洲深吸一口气,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温意,你喝醉了。”
“要你管。”温意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眼眶生生沁出红色,“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管我,放开我!”
“温意!”他带有警告意味地喊她。
“顾连洲!”她立刻扬着脸看他,不甘示弱,“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推搡间,宽松的方领毛衣顺着肩头滑落,雪白细腻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顾连洲眸色一沉,抬手去帮她拉衣服,谁知这动作落在温意眼里,误会成他要强行把她抱走,立刻剧烈挣扎,甚至不管不顾,直接咬上男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