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是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他说了的事情,都能让人倍感安心。
他对自己的能力和事件本身,拿捏的永远恰到好处。
陶竹知道程文军在看,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蒋俞白劲瘦的腰,把脸埋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这一刻,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
程果信不过蒋禾,她知道蒋禾容易冲动,但她知道蒋俞白的为人,想回头跟蒋俞白说声谢谢,转身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额头渗出了汗珠,不得不停下来,捂着伤口说:“谢谢俞白哥。”
“行了,你别动了。”蒋俞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承了这份谢,“你好好养着,我先带她回去。”
程果点了点头:“俞白哥再见,小桃儿再见。”
蒋禾:“哥再见,小桃儿再见。”
角落里的蒋禾一直被他们忽视,直到出声这时才被注意到。
蒋俞白提醒一句什么,但是看现在的环境似乎不合适,给了蒋禾一个眼神,牵着陶竹离开医院。
来得快,走得也快,等他俩的身影走远了,程文军才问程果:“刚那位是?”
“爸你别问了。”程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蒋俞白的身份,“反正比你说的那个人厉害。”
程文军嘴巴微微张大了一点,也猜到了估计他的身份至少在医院不好明说,于是看着蒋禾问:“那这位是?”
蒋禾还在想怎么自我介绍,程果已经先他一步开口:“刚才那个人的弟弟。”把他们两个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程文军“哦”了一声,客气地跟蒋禾聊了两句后,去楼下买了水果回来。
水果都洗好了,当着程文军的面,蒋禾不好总是推脱,捡了一颗葡萄吃。
生涩的葡萄皮,和粘手流淌的汁水,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
陶竹上了车以后很狗腿地给蒋俞白拿了个靠垫靠在脖颈处,像只乖顺的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问道:“俞白哥,果果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啊?”
“找人去查。”蒋俞白说,“查出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陶竹的语气不禁有些担心:“可是……我听说,伤害果果的那个人,背后的人身份不小。”
认识谁谁谁,是谁谁谁的亲戚这种事儿蒋俞白听得多了见得也多,手指绕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道:“傻姑娘,就算他背后的人再大也就是借个皮,不然也就不至于还要行凶了。”蒋俞白笑了下,语气却已经沉了下来,“但我还不至于被一副皮打发。”
陶竹安心地在蒋俞白怀里蹭了蹭,翻过身躺在他大腿上,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下颌清晰的轮廓,她抬手摸了摸,感慨道:“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厉害呢……”
“我也不是天生就有的,是我爷爷那辈攒下来的。”蒋俞白抓着她把他摸到发痒的手,地垂下眸子,喉结上下滚了滚,“但你跟我在一起,想要的都会有。”
陶竹心里一热,看着他疲惫的眼睛,才想起来自己的注意力全在程果,都没来得及关心他。
“很累吧?”她问。
蒋俞白:“有点儿。”
“那还不直接回家。”陶竹语气轻柔地嗔怪,顿了顿又说,“以后我在不用来接我的,我忙完自己会回去。”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蒋俞白压根就不信她这套好听的话,“我可真信你这满北京城到处乱窜的崽子会自己回家。”
昨天晚上蒋俞白回家挺晚的,看她的房门关着灯也黑着,还以为都睡了,第二天才知道她当天一晚上没回家,连说都没跟他说一声。
倒也不愧是出了趟国的人,野的一宿不回家也不知道说一声儿。
按说这时候应该做出凶巴巴的模样,扶正一下自己的地位,但是陶竹很没出息地听笑了。
笑完了,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是碎了阳光的颗粒,盯着他:“俞白哥。”
蒋俞白:“嗯?”
陶竹懒洋洋地躺在他腿上,语气却正经:“谢谢你哦。”
蒋俞白笑了下,干净温热的手捏着她的脸,让她的嘴巴一会儿鼓成圆一会儿鼓成椭圆:“谢什么?”
其实陶竹也不知道具体是在谢什么,就是一个很虚无缥缈的概念,她努力把虚无的东西总结成一个具象的状态,认真道:“谢谢你喜欢我。”
原来人在认真被爱的时候,最直观的感受是感恩。
感恩在不认识我的时候,你也正好过着未来的我不反感的人生,感恩命运让我们相遇,感恩相遇后你的喜欢,也感恩自己的选择。
两个人在同频的时候,最朴素的语言,也能唤起内心深处的温柔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