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月下意识反驳:“烟囱怎么能朝下呢?那还怎么排烟……不对,好像真的可以!”
一瞬间,她好像想通了什么。
受制于从前的思维定式,她想象中的烟囱一直是工厂的那种,高高耸立、排出一道道浓浓黑烟的。
但谁说,烟囱一定是这样的?
江陵月用笔在添上了几条线,口中喃喃道:“不一定是烟囱,也可以在地下安排一条烟道。这样地底也可以渗出点热气,让室内更加暖和一点。”
“赵遥,你真是太好用了!”
赵遥脸上泛了一点红,愣愣道:“我,我没帮什么忙的。”
“没有没有,你帮了大忙!”
原先的丝帛上线条凌乱,江陵月干脆另起了一张纸,把炕的图解干干净净地誊在了上面。
不多时,她冲着科普组的学生们一招手:“来活啦——”
那语气,活像打劫的人看到了待宰的肥羊一样兴奋。
科普组的学生们听到了召唤,立刻前来。然而当他们凑到江陵月面前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敬爱的祭酒表情不太对劲。
她乌莹莹的眼睛微睁,看向了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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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人。
霍去病掀开了棚子的帘,逆着光而立。吹入的北风为他平添了几丝凛冽。见包括江陵月的一干人直愣愣望着他,挑了挑眉:“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做事?”
“没有没有。”
有学生慑于他通身的威势,下意识说道。
“那就好。”霍去病从善如流地走了进来,一步步走向江陵月,惹得后者下意识吞了下口水。
她突然意识到,离朔旦——也就是他们约定好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了。
在这最后一天,他会做什么特殊的事么?
江陵月当机立断:“军侯,我们出去说。”
她抛下一干学生好奇的目光,和霍去病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虽然这样做他们会背后八卦,但总比霍去病当面做出什么好吧?
奇怪的是,外面明明更冷,她手心却冒了点汗。
心也莫名跳得更快了点。
江陵月深吸一口气。
冷风灌入胸腔,压下了身体种种不安的悸动。她垂下眼,鸦睫颤动了一下:“军侯,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我就不能来么?”霍去病的声音散在北风中,仿佛也沾染上了一层霜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陵月想说,离朔旦只有一天了,你为什么会这个时间点出现?但那两个字却意外地烫嘴,翻来覆去几次,仍是说不出口。
就好像,她先提起就输了一样。
这种莫名争强好胜的心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而,霍去病的声音却低了下来,沉沉的,蒙上一层暧昧:“要说有事,也确实有一件。”
“明日就是朔旦……我怕陵月你会拒绝我,以后避而不见。就在能光明正大看望你的时候,来见你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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