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伪装成北疆士卒的义邙人走过来,不知在对方耳边说了些什么,帐外响起一声震愕:
“什么?她是沈惊游的女人?!”
兰旭:“……”
“你他娘的大费周章,就为了救沈惊游的娘们儿?!!”
对方激动地跳脚。
“兰旭,你行,你真行!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们主上的!你给我们主上想要的东西,待主上攻占魏都、成就霸业,到时候我们自会给你你所想要的东西。如今仅仅只抓住了一个沈惊游,兰子初,你千万莫要以为自己姓兰,就被旁人牵着鼻子走了。”
男人眉目淡淡,似是而非地“嗯”了声。
不等对方再开口。
一名身形强壮的中年男人,被一群人高马大的义邙人簇拥而来。
一见到那男人。
左右立马恭敬地行跪拜礼。
跪拜礼,是义邙人面见他们的主上、他们的王时,必须要行的礼数,以此表示对主上的尊敬。不过顷刻之间,在场的人通通跪拜了一地,唯有一人除外。
他身形笔直,从容拱手,行的是大魏的拱手礼。
夜色透过寒枝,薄薄的一道光洒落在兰旭安静的面容上。
见其这般,有人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刚准备出声呵斥什么,却见他们的主上淡淡一抬手。
“不必行礼了。”
义邙王望向兰旭。
后者淡淡颔首,声音平稳地没有多余的感情:“舅舅。”
义邙王“嗯”了声。
“沈惊游呢?”
“在刑室。”
“帐子里面是谁?”
他都看到了。
他的侄儿,带回来了一个中原女人。
兰旭这回只垂眼,不答。
“不能说?”
对方依旧不答。
“喜欢的姑娘吗?”
义邙王笑了笑,“有喜欢的姑娘,是件好事,不若领着本王去见一见,本王也好放心,将自己的侄儿交到那姑娘手里。”
正说着,他欲往帐内走。
兰旭侧身拦住:“舅舅,她身子不适,如今已歇下了。”
“也好,那本王今日便不打扰她了。”
男人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改天令我见见,若是合适,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恰好过几日是我新纳侧妃的日子,双喜临门,不若一同将婚事办了罢……”
紧接着,他迈步走向刑室。
“我去会会那个乳臭未干的中原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