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鸣嘿嘿一笑,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各地官府可派捕快,于百姓驾驴车出行集中之时,伏于道旁,验其车执。”
黑衣人听了心中大奇,怎的还有车执这种东西?
李适皱眉道:“车执?什么车执?”
“就是百姓符合规制的驴车,官府发给一个车执。”窦文场赶紧道:“不符合规制的驴车,就不发车执。”
李适来了精神,说道:“这车执一个可收多少钱?”
“陛下,放长线钓大鱼,”霍仙鸣笑道,“车执不收钱,遗失了还给补。”
李适大怒:“那不是蚀本买卖么?印制车执不花钱吗?”
窦文场赶紧跪下,说道:“陛下息怒。捕快查到百姓驴车如未办理车执,即可科罚的。”
“原来这两个狗太监想的是这招!”黑衣人心中一惊,想道。
“哦,科罚多少钱啊?”李适的口气缓和下来。
霍仙鸣说道:”钱二十、三十均可,想我长安、洛阳,富甲天下,自可多加科罚,五十钱亦可。而穷乡僻壤之地,则三、五钱亦可。”
“这科罚的钱都入国库么?”李适不放心地问道。
窦文场起身说道:“陛下,我们早已想过,这科罚的钱,三成做捕快之资,七成充国库。”
李适斜眼看着两人,并不说话。
霍仙鸣见李适如此,想来是嫌这钱不多,赶紧说道:“臣还有一法,再要求驾乘者均需有盔帽护头,以彰显我大唐朝廷爱护百姓。”
黑衣人听了心头一动,想道:“什么时候朝廷还爱护百姓了?这倒奇了!”
“妙啊!如未戴盔帽者,亦予科罚,以示警戒。”窦文场抚掌笑道,“亦是三、五钱不少,三五十钱不多。”
霍仙鸣频频点头,说道:“如不服科罚,即没收驴车,以儆效尤!”
“对了,还可颁布法令,驴车除驾车者外,不得带人!”窦文场想了想又道,“如被捕快捉住,便可科罚!”
霍仙鸣笑道:“窦将军真是思路敏捷!不过,这小孩儿就算了吧?要不,恐激起民愤。”
“嗯,无妨。”李适皱眉道,“那就十二岁以下的小童可免罚,也可彰显朝廷的气度。”
霍仙鸣与窦文场立即大声称颂道:“陛下英明!”
李适听了无奈地摇摇头,想是听得多了,有些厌烦。
黑衣人在梁上一时气结,想道:“这狗皇帝还给两个狗太监拾遗补漏。”
李适凝神想了想,又道:“必有百姓要以驴车载物运货,该当如何呢?”
窦文场躬身道:“这个,臣等也有计较,可另发运货车执。”
“对,百姓运货有利可图,车执自当收费,可收五百钱。”霍仙鸣眼珠一转,说道。
李适笑道:“那如驴车运货没有车执,被捕快发现,自然又可科罚了?”
霍仙鸣忙道:“陛下说的是,该罚!罚一千钱!”
“那还有什么可以在这驴车上做文章的?”李适又道。
窦文场想了想,说道:“陛下,这驴车不像马车,没有轿厢,不可挡风遮雨。百姓必然会自行加装各种挡风板,挡风被,遮阳架之类的。”
“那就是了!”霍仙鸣抚掌笑道,“捕快查到了,便可责令拆除,另加科罚。”
黑衣人不由在梁上捏紧了拳头,怒不可遏,真想立时便冲下去杀了两个狗太监!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等着他完成!
”如此一来,则捕快奋进,国库充盈,兵士效命,吐蕃可一举荡平矣!”窦文场越说越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