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参加完一场应酬,九点散的场,本来要回得月台的,可他非要来这里。”
司机一脸崩溃,“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来了。”
可不是嘛,开了四个小时,正好到这儿。
司机和任意一起使劲,将傅言归拉起来。傅言归身子一软,整个人扒住任意。傅言归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体型恨不能是他两倍,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差点把任意拍地上。
任意用力撑住他,气喘吁吁地跟司机说:“你辛苦了,家里有空房间,赶紧进来歇歇吧。”
司机连连摆手,任意这个房子,他可不敢踏入半步:“镇上有专门的招待所,我去住一晚就行。明天主席醒了,如果需要用车,您就给我打电话。”
司机说完就回到车上,一脚油踩出去,很快没影了。
喝醉的人死沉,任意费力将他挪到屋里,等将他弄上床,半个小时都过去了。
任意喘口气缓一缓,正要去卫生间拿毛巾,突然被拉住手腕。一回头,床上的人半睁着眼,应该还是醉的,说话带着浓重鼻音。
“你怎么在这儿?”
任意拍他手背,拍不开,干脆放弃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喝多了就回家睡觉,开夜车走那么久很危险的…”
傅言归突然笑了,但脸上肌肉不太受控制,笑容看起来便有些奇怪。
“……不想回家,家里没有你。”
他说话没大有逻辑,瓮声瓮气的,“太想你了,我让司机一直开,好了,现在到了,我很开心。”
任意沉默少顷,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傅言归脸上的疲倦太明显,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着,想必是这阵子太忙了。
“以后别这样了,很危险。”
任意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反反复复这一句。
傅言归嘟囔一句:“留不下你,总得留你在近一点的地方。”
他醉得厉害,抱着任意不肯撒手。任意怕吵醒奶奶,没敢弄出太大动静,最后看看熟睡的傅言归,又看看紧紧抓着自己腕子的手,心说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任意挣不开,又困得要死,坐在床边地毯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等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了。
房间里还有一些酒味,没有傅言归,他躺在床上睁着眼发了十分钟的愣,才慢慢爬起来开窗透气。这个房间是客卧,他收拾好床铺,便回自己房间洗漱。
床头柜上的手机有未读信息,他拿起来看,是傅言归发的。
【早上十点还有会,先走了。】
消息是早上八点半发过来的,按时间推算,傅言归凌晨五点半就走了,隔了三个小时发信息是怕吵醒任意。凌晨一点钟过来,睡不到几个小时又回去,也不知道折腾个啥劲。
任意拿着手机,不愿意承认心里泛起的那种感觉是心疼,想了想,回复了一句:【好的。】手机提示音立刻又响起来,傅言归问:【醒了?累不累?昨天没睡好,今天好好补一觉。】任意回:【没事,睡挺好。】
【嗯,不要太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和奶奶,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要是觉得闷,可以去山上玩。那里我打好招呼了,你可以去打靶,也可以骑马。】任意撇撇嘴,只好又回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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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要恢复3S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