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公主捏紧了手里的绢帕,她闭了闭眼,扶额无力地倚在婢子身上,“诸位皇姐皇妹,我突然有些头疼,怕是不能和你们赏花了。”
四公主开了这个口,大家也就陆陆续续散了。
打一开始,锦杪就没想赏什么桃花,这会儿可以走了,堪称归心似箭。
偏偏邓巍要送她到大门口,根本没法快起来。
等到了外边,就剩公主府的马车了。
锦杪搭着裴臻的手上马车时,身后传来邓巍的声音,“今日侯府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侯爷客气了。”
锦杪回首莞尔,继而收回视线坐进车里,布幔放下后,她长呼一口气,自己可太不喜欢和定北侯打交道了。
倒不是说她有多害怕邓巍这个人,而是邓巍给她的感觉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目送公主府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了,邓巍才转身往府里走。一路走到北房,屋里的婢子见他来了,无声退了下去。
房门合上发出轻微的动静,却让美人榻上的四公主打了个冷颤。
她以绢帕掩唇咳嗽了两声,垂下眼帘,坐起来下到地上福身,“侯爷。”
“嫌本侯满足不了你?”邓巍轻笑,粗糙的手掌落在纤细的脖子上温柔摩挲。
四公主连忙摇头,想要解释,强烈的窒息袭来,让她只能狼狈地张大嘴喘气。
“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平时装得再乖也掩盖不了你喜欢那个贱奴的事实。”邓巍慢慢收拢五指,另只手划过这张脸的五官,往下游走。
衣裳被撕破的声音骤然响起。
邓巍冷眼瞧着里面的水红色心衣,大手一松,任由四公主跌倒在地。
他坐到美人榻上,将衣袍的下摆一撩,“把本侯伺候舒坦了,本侯就不跟你计较今日之事。”
四公主咬紧下唇,含泪跪在地上,缓缓伸出手触及衣袍。
邓巍瞧着这副慢吞吞的样子甚是心烦,一脚踹在四公主心口,人飞出去撞到熏笼上,脸色登时惨白如纸。
“当初你嫁的时候就该清楚你只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不愿伺候,那就死去吧。”
四公主慌了,顾不上身体的痛,连滚带爬到邓巍身边,声音哆嗦着,“我愿意的!侯爷,我可以把您伺候好的!”
她不能死!
她死了,父皇不会放过母后的!
不就伺候人吗?她会的。
廊檐下的奴才听见屋子里传出来的动静,心下感慨万分。
谁能想到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定北侯夫人,其实过着下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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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主府,锦杪立马派人请了郎中回来给李献春看诊。
郎中一番望闻问切后,摸着胡须沉吟半晌后开口,“他这双手还有救,至于眼睛和嗓子,老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李献春喝了郎中开的药之后,精气神好了许多。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待在房间里。
偶尔会听见一些脚步声,和一些人的低语。
明明是个奴才,却不做奴才该做的事。
李献春敛眸,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听见外面的对话,他抬脚踢了踢墙,引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