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铮也可算是听出来了——这又哪里是有无可置喙的余地,分明是在追问有无可‘再进一步’的空间啊?
……想得真美!程铮也少不得装出十二分的无赖了:
没有。
“老管事说笑了,”他真情实感的对刘老管事笑了一笑:“您同老亲王俱是孤的长辈,便是指点一二,又如何不可了?”
就‘可’得刘老头的脸登时青白一片。
一是下意识吓的:
毕竟,庄简亲王如何且不论,单说刘老头,那也真真是无论再痴长多少的年岁,都不敢腆着脸道自己是程铮的长辈的。
其二却是回神之后气的:
便略过刘老管事不提,只提庄简亲王罢,都会受限于既程铮都有将他捧高到如此的地步了,就问他可又有脸同‘后辈’明言不收钱不办事否?
可,要庄简亲王果真全不收取半分的报酬……不,而该说是不再额外收取半分的报酬的就不但放过了程铮先前几次三番的挑衅,更在知晓皇帝出面事情必大有‘可为’之际放过那些更必定能够到手的好处?
怎么可能。
当即作势要起身:“殿下,这话也竟是叫老奴可不敢再留在这里了。”
“不然,老奴岂非成了全无半分自知之明的人了?”
程铮见状,明白这老头是铁了心的敬酒罚酒全不喝了,当即不再白费力气,而仅仅是目光一转,倏然看向那被他及刘老管事遗忘了许久的傅怀灏。
傅怀灏也果真如同接了指令的木偶一般的动作起来了。
先是上前一步阻拦了刘老管事的动作,再是恭敬殷切的:“老管事,小子虽不才,只有一言却是望您能赏脸。”
刘老管事:“……”
哪怕有被这般一拦,他也依旧全不在意挡自己面前的傅怀灏,仅微微侧头,斜了眼睛就去瞧那上座的程铮,待得见程铮不但对傅怀灏的动作全不意外,还笑盈盈的目漏鼓励之意的时候,也当即冷哼一声,就绕开这拦在面前的少年,一心一意的往外冲——
真的是‘冲’: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老腿儿迈出残影来!
——更是真的怕自己但凡走得慢些就再也走不掉了!
毕竟,只需看程铮同傅怀灏之间的‘默契’就知这俩人绝对是勾结好了的。
更有八成的可能就是程铮这小子知道有些话若是由他自个儿说出来,非但讨不了好,还会起到反效果……莫若就借由傅怀灏这小子的嘴!
……
可问题在于,也管程铮的算计有多好呢?刘老管事都不是傻子啊!
自对程铮的算计半点都不想接了!
当然,若是能够同程铮有理有据,至少也是有条有理的讨论出符合各自利益的一二三来……不是不可以,可惜观程铮的做派,刘老管事对此已是全不敢报以希望——
也就只能以无理取闹对无理取闹了。
跑啊!
此时不溜是傻子。
至于礼节?
呵呵,程铮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