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还会联起手来反向往程铮的脸上招呼一记:你不是想要在我二者之间制造矛盾吗?那我二者便风雨同舟,将你无视了……却瞧瞧你面上,可又羞惭不羞惭?
程铮:“……”
说真的,他一点儿都不羞惭。甚至能够淡定的表示:不过小场面,见惯了。
还不但‘见惯’,更能够很习以为常的,又安静了一会儿,也算是留着空间和时间给这两拨人交流了。
不想,便程铮有这‘好心’,却又见他们虽是有相互之间打了一回招呼,在这之后便就连眼神都没有在多加汇集……
看来,也如同军中人不至就傻到真接程铮的话茬那般,对刘老管事——不,该是对刘老管事及军中人双方而言,对方也并不是一个可‘坦诚’的合作对象啊!
不会就在自己面前内杠吧?
只需略这么一想,程铮也就十分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再道:“瞧你们如今的模样,想必是知晓孤今日唤你们来此事意欲为何了?”
并不。
或者说大家是真心希望自己不知道的:毕竟,被同一个人用同一种手段坑害两次——
嗯……能不暴起伤人都已能算做现场人的涵养极好——或是由于别的缘故而不得不忍耐,就别妄想更多了。
好在,无声的抗议也还是可以的,故而,虽依旧没有人回答程铮的问题,沉默却是几如阴霾一样的将整间屋子笼罩。
程铮:“……”
他也照旧浑不在意的微笑着,且兀自在全然沉默并全不配合的氛围之中继续演绎着自己的独角戏:“孤之前便就有警告过尔等不可对皇室宗亲无理。”
“甚至,为了尔等能好生将孤的告诫记在心中,孤更有拼着被父皇责骂留尔等在此处很是跪了一回——”
“如此,尔等便是不曾将孤的告诫入心,多少也该记住那日的痛才是。”
“却是谁能想你们竟敢至今猖狂依旧!”
众人:“……”
这时,包括刘老管事在内的所有人,都止不住的神色一禀。
倒并非是为了程铮的那句‘猖狂依旧’,而实在是为了程铮的那句‘尔等便是不曾将孤的告诫入心,多少也该记住那日的痛’。
原来,程铮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也原来,程铮更是知道了也混不在意。
只他的倚仗又是什么?是他太子的身份,还是他能够拿出让人足以忘却那份痛,那份耻辱的补偿?
不,后者大抵是不可能了,故,众人又该如何回敬才好?
很是思索了一回后,众人才终于有将注意力转回那句‘猖狂依旧’之上:
并据之愈发笃定程铮并没有想过补偿众人……兴许还没有想过威压众人?程铮不过是再次设了一个套,妄图冤枉众人罢了——
特么的这手也太毒了吧?
还能极‘有效’:也哪怕程铮身为储君亦无如此侮辱大臣的道理,但若是这被罚的大臣也确实有猖狂到了全不不将储君放在眼中的地步呢?那纵责罚之,也不能全说是储君之过了,多少得将错误五五开!
或是,再努力一把,三七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