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没闲着,赠予皇后的迎春礼是一盒东海明珠。
这是面子工程,也是礼数。
得了宝贝的皇后忙起身谢过道:“明珠矜贵,何况是一盒之数,臣妾想到采珠人的辛苦,不敢妄受。”
皇上握住她的手道:“朕知道你一向节俭惯了,不喜奢华,可这一盒东海明珠再珍贵又如何呢?”
这样的话,皇后哪怕一向注重仪容,也不觉触动了眼底的泪光。
她含泪谢过,却看皇上吩咐苏培盛将红色的小锦盒送到每位嫔妃手中。
富察贵人与欣嫔率先打开,却见里头是一颗与皇后相同的东海明珠。
欣嫔尚有喜色,富察贵人却娇嗔道:“皇上好偏心,给皇后娘娘一盒便算了,给咱们的却只有一颗,小气巴巴的。”
皇上笑道:“给你们的虽然少,但也是朕待你们一样的心意。”
安玲容打开锦盒一看,果然光华璀璨,硕大浑圆一颗,胜过烛火明灿。
皇上穿着红梅色缂金玉龙青白狐皮龙袍,袖口折着淡金色的织锦衣缘。
那样艳丽的色调,穿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脂粉俗艳,反而显得他如冠玉般的容颜愈加光洁明亮,意态清举如风,宛如怀蕴星明之光。
结束庆典后,浣碧当着众人的面,随皇上离去了。
这时候的浣碧,有一种不顾及甄嬛死活的美,就连眉庄散会时,也不忘拉着安玲容继续磨耳朵,说小话。
这一夜,想来有许多人都睡不安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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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玲容听着窗外簌簌的雪声,偶尔有枯枝上的积雪坠落至地发出啪嗒的轻响,间杂着细枝折断的清脆之声,和着殿角铜漏点点。
真是悠长一夜啊。
等到早上,安玲容正取过铜黛对镜描眉时,却见苏培盛进来,恭谨请了个安,道:“安妃娘娘万福,皇上请您早膳后便往养心殿一趟。”
安玲容赶到养心殿时,却是小太监引着着她往殿后的耳房去了,道:“皇上正等着娘娘呢。”
安玲容推门入了耳房,却见皇上盘腿坐在榻上,神色沉肃。
浣碧换了一件暗沉沉的裙装跪伏在地下,头上的珠饰和身上的贵重首饰被剥了个干净,只剩下几朵通草绒花点缀,早已哭得满脸是泪。
见安玲容进来,刚想露出欣喜的神色,可看一眼皇上的脸色,忙又收敛了。
皇上执过安玲容的手,递过一个平金珐琅手炉给她,和声道:“一路过来冻着了吧?快暖一暖,来朕身边坐。”
安玲容一笑,与皇上并肩坐下,却听皇上对浣碧道:“你是菀贵人的陪嫁丫鬟,朕前些日子不好多说些什么,又念你服侍齐妃和安妃有功劳,又不忘记旧主……”
“如此一来,你可明白?”
浣碧颤抖的点头,大声道:“奴婢明白,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皇上训斥的是!”
“既然明白,带着朕赏赐的东西,回去吧。”
浣碧再次点头,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等到浣碧离去后,安玲容心头微微一松,下意识放松了自己,靠在皇上怀中:“皇上有心了。”
皇上亲吻了安玲容的额头,笑着道:“朕知道你念旧情,但这浣碧身为一个小小的宫女,自然无法成为主子,可朕也知道,你其实只想拉菀贵人一把。”
清晨的雪光淡淡如薄雾,映着窗上的明纸,把从他们身上扫落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皇上拥着她道:“如今,你的心中好过些了么?”
安玲容微微颔首,装作一副含情看向皇上:“皇上的用心,臣妾都知道了。”
皇上身姿秀异,背靠着朱栏彩槛、金漆彩绘的背景中,任偶然漏进的清幽的风吹动他的凉衫薄袖。
安玲容只听他温然道:“朕很想封你为贵妃,让你不再屈居人下,可是骤然晋封,总还不是万全,朕也不希望后宫太过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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