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太傅府。
季寿、季渊父子对坐院中。
周围妻妾子嗣仆人环绕周边,个个愁云惨淡。
胆小者,甚至已经开始哭哭啼啼。
只因,两天前季寿从自己的侍郎府被驱赶入太傅府,与儿子作伴。
家中大小,包括管家侍女仆役,无一遗漏。
随后,整个太傅府遭禁军团团包围,问话不回,半句话也递不出去,完全求告无门。
禁军负责皇宫安危,它的出现代表帝王意志,绝非守城的皇城军可比。
这架势,必是滔天大祸!
突然,府外传出响亮长音:“恭迎圣师。”
季寿父子闻言,忍不住打个寒战,随之齐露如释重负之色。
儿太傅,正一品。
父户部右侍郎,正三品。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早获知寿安那主儿的真实身份。
当半月前听到圣皇一行自寿安逃回之时,他们就知道在劫难逃。
他们并非没想过出逃,但每回踏出家门必有三圣卫明晃晃的跟随,名虽保护安危,实则监视。
以他们的低劣修为,自己尚且无法逃出洛阳城,更别说带上难舍的家小。
等死的滋味太过煎熬,听到正主儿终于出现,他们反倒感觉轻松了。
府外,李琼一行抵达太傅府,禁军副统领率数百禁军齐声跪拜,奉若神明。
李琼点点头,骑着青骓走进大门。
一众宗师尾随进去,四十个少年天才中,好奇心重的十几人也跟上围观。
来到后宅大院,季寿、季渊弹袖下跪:“拜见圣师。”
妻妾跪拜成一片。
只跪不喊,他们当中大多数并无在李琼面前开口的资格。
李琼阴沉:“两位可曾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季寿父子点头中同时起身。
呼的一声。
阿狸挥手扫过,二人膝盖一痛,闷哼着重跪在地。
膝盖在青石板咚的撞得大响,痛得面孔扭曲发白,也不晓得碎了没有。
二人妻妾子嗣及下人们见状,哇的齐声痛哭。
李琼凝眉扫视,面色森寒。
季哈儿挥刀砍下两个仆人脑袋,又隔空摄来一个美貌侍妾,咔的捏断咽喉,厉声:“闭嘴。”
众人慌忙止声,瑟瑟发抖的相互抱作一团。
季寿、季渊父子苦涩抬头,并不说话。
李琼冷声:“大伯、堂兄,你们若是不准备说点什么,那就休怪我绝情的活剐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