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得是这种物资匮乏的时代,平日做不到天天吃肉,忽然这样大餐一顿,
才觉如此过瘦吧。
漫步出大食堂时,林雪君觉得自己撑得道都走不利索了,本来穿得就厚,再加上圆肚皮,真像个球。
转头看见同样吃得神情恍惚的穆俊卿,笑着掏出在大队长家和食堂里一直没机会塞给他的礼物。
穆俊卿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扇扁的一个小纸盒。
“感谢穆大哥带着年轻人们帮忙扩建知青小院,还把驼鹿顶蹭唷缺口的墙面帮忙糊好、抹上了辣椒水。要不是你帮忙,今年冬天驼鹿就要被半放养到后山去了,我们也得睡漏洞的房子,可就要遭罪了。“林雪君笑得像喝醉了一样醒淘淘的,“驼鹿习惯了跟着巴雅尔回家,忽然不能进家门了一定很可怜。“
她虽然不在家,朋友们却都很讲义气,帮她把所有事打理得明明白白。
“都是小事,这是啡啊?“穆俊卿推了下眼镜框,戴着手套笨拙得半天没拆开子。
“一套设计师尺子,直的、三角形的、弯的、奇形怪状的都有,我之前在北京都没买到,在呼市居然淘到了。你肯定能用上。“
雪花扑簌簌落在他们肩头,穆俊卿忽然驻足,史住手套将之搜掉,顾不得空气冷,赤着双手拆开包装,里面静静躺着8把尺子。
拇指轻轻抚摸过它们,是他托人购买却一直未能找到的宝贝。
“林同志!“他忽地朝回头望他的林雪君大踏了一步,又克制地止住。
“我礼物选得好吧?哈哈…“林雪君笑出一团白雾,“我自己也在呼市买到了好多咱们这边没有的兽医用具。“还抢了吴大鹏兽医他们仨的好工具,现在不是什么工具者冶不齐的林雪君,而是级富有的林雪君了。
大雪翩然,月光洒在积雪上又反射到行人面上,林雪君被冻得白的面孔上又渐渐冻出两团泛红的苹果肌。她伸手搓搓脸,将围脖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亮莹莹
的眼睦。
“最会选礼物的同志。“穆俊卿朝着她用力点头。
落在他头顶的雪花被簌簌甩落,林雪君才现他原来并没有戴帽子。蓬松的卷毛可真好,瞧着就暖
和。
一群人筱拥着,热热闸闸地将林雪君送回知青小院,作别时,大队长再次拍打她的肩膏,低声欢迎她回来。
林雪君笑着挨个跟人道别,送走了所有亲朋才转身去扩建后的大动物区跟被巴雅尔带回来的大动物们打招呼。
顺带还帮巴雅尔、母羊和一只耳狙子做了下孕检,整个过程一直不消停,驼鹿弟弟一直在她身后拱她。天冷后它的一双角被它抖落在后山,衣秀玉跑出去找了好久才找回来挂在墙上。现在它没有角了,便只用脑门顶,长脸在她背上蹭来蹭去的。
直到冷得受不住了,她才推开驼鹿姐弟的长脸,转身逃回屋。
吃得饱饱的,什么工作都不干,就坐在炕边用粗尺的旧梳子一下一下给沃勒梳毛,时光静而缓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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