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憐雪口口聲聲說來照顧我,一直被攔在外面,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次,我要讓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她是個瘋子,讓南漳王自己沒臉再放她出來,親自派人把她抓回去,將她關起來一輩子。」
沈晏之扭頭,看到顧濯纓手裡的荷包,很快將視線轉到旁邊。
「也好,她這種人,只有關一輩子才能老實。」
「你心悅晚晚這件事不可能瞞得住,宋憐雪很快就能查到。」
「她多待一天,晚晚就多一分危險,我覺得應該讓晚晚明天就隨我一起回箕城。」
「在你沒處理好宋憐雪之前,只有離你遠一點,她才安全。」
顧濯纓將荷包放到軟枕下,支起腦袋,面色逐漸嚴肅。
「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我的計劃必須在你帶晚晚離開以後才能實行。」
秦歸晚是普通百姓,只能獨身離開營寨,沈晏之作為朝廷命官,可要求軍營派人護送。
秦歸晚只有跟著沈晏之一起離開,才是最安全的。
在這件事上,二人很快達成了一致。
準備兩輛馬車,明天儘快離開。
沈晏之想親自將此消息告訴秦歸晚。
帶著諸左去找秦歸晚的路上,忽然頓住腳,讓諸左去找兩把長劍和一個竹籃,一起去趟營寨後山。
諸左不解,「主子,後山荊棘遍布,我們去那邊作何?」
沈晏之道:「營寨里的將士說,穿過荊棘叢,有很多山葡萄,味道極好。」
諸左不再多問,找到長劍和竹籃,隨著他一起去了後山。
到了地方,入眼果然全是密密叢叢、讓人頭皮發麻的荊棘叢,荊條展身毗連,中間不留一點縫隙。
沈晏之一言不發地開始用劍砍路,儘管主僕二人一再小心,身上還是被劃破了幾處。
沈晏之的眉角和脖子上被劃出長長的一道血痕。
諸左的胳膊被刺傷一塊。
艱難走了接近半個時辰,這才找到了將士們所說的山葡萄。
大片大片的山葡萄連在一起,結得沉甸甸的,串串紫紅,在太陽下泛著瑩潤的光,好似玉石。
沈晏之摘了滿滿一筐。
返回的路上,腿又被劃傷了一塊。
他回到營寨,挑選出來幾串最好的冰到井裡,讓諸左把剩下的拿去給眾將士們分了。
他又換了一套乾淨長衫,把臉上的血痕塗上藥,將自己收拾整潔,這才用白瓷碗,端著冰好的葡萄去找秦歸晚。
秦歸晚正在屋內收拾東西,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清來人後,很是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