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快乐,甚至期待明天卫师什么时候来,会给她带点什么。
卫师总是清早来,若她没醒,他也不会停留。
像极了公式化的探望,但她竟然被感动了。
大抵是人受伤了会变得脆弱,连廉价的探视也变得让她在意了?
今日她特地起了个大早,赶上了卫师的探视。
没想到语音呼叫,说陈文九来看她,她便期期艾艾地来见。
带着希望而来,扫兴而归。
“卫先生,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说。”
“我是不是很贱?”
“。。。这叫我怎么答?”
“那就是咯?”
卫师仰
起脸,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你不该问我,我跟你半斤八两。但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谢旸一愣,被他逗笑了。
可不是么,她俩是一样的。
求而不得,苦苦地追,受了伤,自己吞。
她不服:“我嫂嫂有那么好么?”
他反问:“陈文九有那么好么?他至今还在回避。”
谢旸沉默着。
她知道。
即便不需要看完那一则头条报道,她也知道消息是谁泄露的。
说的是她疯了,却把最疯的事情隐没了下去。
在对博眼球天生敏感的港城媒体眼里,一个疯女儿伤害了母亲的直接证据,不比那些似是而非的辅佐单据有用多了?
至于不这么做的理由,不过是有人不希望自己真正在意的人,被大众说三道四罢了。
一个是被拖出来顶包,一个是被暗暗地呵护。
哀莫大于心死。
“卫先生。”
“怎么了?”
“我不幸福。”
“看得出。”
“那你可不可以救我?”
“可是你已经委托过我救人了。”
“那。。。我想更改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