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文九如释重负,弯起嘴角同她告别。
临走,谢旸再一次喊住他:“九哥。”
“嗯?”
“我还是你的甜心吗?”
陈文九站在距离她一米之遥,殷勤地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吻我?”
这句话就像抛入深渊的石块,重重地砸下去,却听不到一丁点儿回应。
“可以吗?”她再问。
“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的,”陈文九拒绝了她,“下次吧。下次来看你,我们回病房。”
说完,依然保持着洒脱的模样,对着她挥了挥手,快步走了。
可这份洒脱,在谢旸看来已经不一样。
在意的才会失态,洒脱是给不在意的人。
谢旸久久地坐在长椅上,不动,像是入定。
风过,她缩起双脚,在长椅上蜷缩着。
一件外套轻柔地盖上了她的肩膀,带着外套主人身上的暖意。
外套上有一股淡淡的柠檬味,是那种最常见的、最廉价的香皂气味。
若是以前,谢旸定然会嫌弃。
可如今她却头也不回,只用力地用衣衫将自己裹紧。
“口罩取了,”卫师从她身后走上前,顺手摘了她脸上的遮盖物,“捂着不利于伤口自愈,通通气,好得快些。”
她下意识地躲。
“没事儿,”卫师顺手将口罩打了个结,再不能用了,“一会儿回去,你要是怕别人看见,我给你挡着。你看我的背,很宽,挡一个你,小意思。”
谢旸扁了扁嘴,心里酸涩不已。
“别掉金豆豆
啊,”卫师在她身边坐下,“打湿了也不好恢复。到时还得重新涂药,万一你怕疼,还得嗷叽嗷叽地喊。”
“你好啰嗦。”她呛声,眼泪被他的话堵了回去。
“嫌啰嗦我就不来了啊?”
“不啰嗦。”她一秒就怂了。
卫师朗爽地笑出声。
他的笑声高低起伏,每一个音节都有不同的色彩,像是彩虹,冲破了阴霾。
这些天,来医院最多的人,不是陈文九,不是她的母亲和哥哥,也不是她父亲派来的助理。
是卫师。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总之他每天都来了,不留下痕迹,只给她留下一个水果。
昨日是一个苹果,今日是颗草莓,若是碰不上,留言的字体歪歪扭扭,干巴巴地写着“补充维生素”。
她一度怀疑这些水果是卫师从别的床顺过来的。
他干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