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辭進來,目光掃了一眼火盆:「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好。」
鳳執搖頭:「沒有,不過是些沒用的廢話,看著堵心。」
靳晏辭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若真是沒用的廢話,何至於讓她堵心?
「身體可有不適?有沒有讓太醫請脈?」
「看了,沒有問題,這個時候你怎麼過來了?事情都處完了?」
靳晏辭:「沒呢,不過想來看看你,陛下的江山穩固,本相偷偷懶倒也不耽誤事兒。」
偷懶他還挺直氣壯的。
起身:「我也正好要去看看,一起吧。」
鳳執並不以為自己燒了密信這事兒就完了,果然,不到兩日,朝中有不少人收到密信,跑來鳳執這裡參奏,當然不敢大聲嚷嚷,只是誠懇的提醒,末了還不忘表一下自己忠心。
一連來了三人,內容大同小異,鳳執聽了只有冷笑。
知道的這些人是想逼靳晏辭與她反目,不知道的怕以為這群人跟靳晏辭是多大的深仇大恨。
他們就那麼篤定靳晏辭跟她反目之後還能活著?
靳晏辭是女帝皇夫,女帝知道消息的態度明顯是要隱瞞,倒也沒人不識趣的鬧起來,但他們那些動作如何瞞得過靳晏辭?
「陛下沒什麼想問我的?」
鳳執正喝著藥呢,一股子苦澀從嘴裡蔓延,味道簡直了。
趕緊喝了兩杯水去去苦味。
「問什麼?」
靳晏辭駐足在鳳執面前,蹲下身微微仰頭看著她:「陛下,暗王令確實在我手中。」
為何不問他?也不罵他?她不是最厭惡的嗎?
承認得倒是很乾脆。
鳳執看著他:「暗王令的權利是帝王賦予的,朕不承認,它就是一塊破石頭罷了。」
說著伸手撩了他一縷白髮在手中把玩:「朕確實厭惡那東西,可若能救你一命,朕容忍一下又能如何?」
「要說本質上朕厭惡的也不是暗王令,而是那個人。」
靳晏辭心裡泛起一股暖意,正要說什麼結果女帝似笑非笑的一盆冷水潑過去:「你拿著那東西要是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朕一樣不會放過你。」
「……」她不是不計較,而是什麼都想好了。
「你呀……」靳晏辭無奈,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第二天,鳳執下了一道聖旨,加封靳晏辭為攝政王,輔佐女帝,攝政天下。
朝臣對這道聖旨沒多大意外,遲早的事情,不過倒是比起他們想想中的遲了很多。
靳晏辭是皇夫,但掌權,不能只要一個皇夫的身份,攝政王的位子,最適合不過。
「謝陛下!」
鳳執將他扶起,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