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發自真心,聽著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悅,這占有欲也是沒誰了。
孩子的事情就過了,鳳執坐起身,言歸正傳:「鳳墨還有用,別讓他死了。」
靳晏辭頓時不悅:「陛下在我懷中竟然還想著他?」
鳳執無語:「你差不多夠了。」
還起勁了?
靳晏辭被她推得往後靠,他順勢靠在椅背上,一手扣著鳳執的腰,一手搭在椅背上,突然就笑了出來,愉悅到眉眼都舒展開來,恍若荼蘼花開,驚艷又妖冶。
一頭白髮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容色,反而別有味道。
鳳執難得看得痴了,不由道:「那夜難得你穿了大紅錦衣,結果卻走了,是不是該補一個給朕?」
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嗯,也不怎麼後悔,畢竟這確實很遺憾的。
靳晏辭一愣,隨即笑開,壓低著聲音:「陛下有令,甘之如飴!」
那缺憾的洞房花燭,早該補回去的,只是她一直生氣,他根本不敢提,如今,終於能得一個圓滿了。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急,既要圓滿,也不能草率,自然要好好準備一下,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安撫外面那群人。
女帝暈倒是在花園,而後前來治的太醫也不少,這病是瞞不住的。
一群大臣跑來關心,結果全被靳晏辭擋在外面。
鳳執昏迷了兩日,靳晏辭全部心神都用在解藥身上,哪兒有閒工夫搭這群人,就算遇到了,也不回答一句。
不僅如此,靳晏辭怕這些人藉機生事動盪朝局,還關押了幾個鬧得最厲害的。
這一動手可就不得了,捅了馬蜂窩似的,一群人立刻把矛頭對準靳晏辭,說他狼子野心、挾持陛下謀圖權勢。
指著他鼻子說他想要謀權篡位。
鳳長恭也擔心鳳執,也就一個入宮探望的功夫,就被他們逮住當令箭,非要讓他跟靳晏辭掰扯。
事情雖然還沒到很嚴重的程度,但也鬧得挺大的。
兩人還沒走到門口,老遠就聽到有人在喊:「我們要見陛下,靳相就算是皇夫也不能阻止我們見陛下,靳相如此行徑,我們有由懷疑他謀害陛下。」
「血鴉統領,你說句話啊,陛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血鴉一板一眼:「陛下無事,只是在休息。」
血鴉說的是實話,哪兒知大臣們聽了反而群情激奮、痛心疾首:「血統領,你怎麼幫著他說話,莫非也被他收買了?」
「你可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你如此怎麼對得起陛下?」
血鴉閉口不言,絕對是懶得搭這些人。
鳳執:「……」這一個個的,吃飽了撐的吧。
不過這也怪靳晏辭:「你但凡解釋一下,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