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宋在其中,脚尖一蹬,一踩,手一往后拽,飞速上马,奔驰而去,似流星雷霆般转瞬越过军阵!
直插在众人面前,声音叫最后将士也听得清清楚楚:“后营灭火,左翼守好粮草,其他人,分五路纵队!”
——楚将也冰不庸碌,军备更是精良,盔甲火器远胜秦军,秦疏若不是为保命真读过几本军书,修仙界之卧虎藏龙,人心险恶,也不允许她纸上谈兵。
还真不敢真带人作战。
自然,筹算人心与领兵作战实则也相差甚远,所以她未在第一时间便深入北疆,也是在借亡魂隐匿之数,随他们亲历战场几回。
忠臣良将这种事,演着演着,她自己便也信了。
就好比现在,北狄出动的只是一小支骑兵。但虞宋目如鹰隼,长缨枪横在右手,随马匹飞驰疾速掠过飞沙,便狠狠将一人手臂斩去!
北狄人的战马都是骏马,久经沙场,也被这酷厉惊到扬蹄反逃,霎时间军心大乱,她只冷声:“后方还有旗帜!”
她又斩下一人:“这不是小股偷袭,而是大军拔营!”众人心头顿时一凛。
有跟着东西两城军来的兵士憋了一口气,快速追上后忍不住道:“北狄退缩日久,这样的偷袭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怎么她便笃定那旗帜是大军拔营?”
说不准是调虎离山呢。
若是真这么容易遇上敌军大部队迁徙,他们也不至在此苦候这数个月了。
西城军只横他一眼,快马跟上作战越发骁勇的东城军,那兵士气得几乎勒马,身旁却陡然横来一柄长剑。
却见是个怪人,骑着匹青色骏马,并未加鞍与马凳,不似战场上之人。偏偏又挟血带锋,剑光凛冽得刺眼。
最诡异的是头上竟还有个青色斗笠!身上穿着的青瓷素花纹衣衫随风扬起,不似个将军,倒似个剑客。
兵士还盯着,却听得她冷冽嗓音冷然道:“江南酷旱,东西两城军却不去赈灾,驻守在这偏远之地是为什么?”
这话毫不客气,简直直白透露出两字:蠢货。
前方柳峡也心中微紧,追上虞宋高声:“海贼未平,又生灾异,北狄这是以弱示人,想以此深入我西北腹地,而后——”
虞宋反手握剑,直劈两人,撕裂之声震痛众人耳膜:“而后代替北军,直入京城。”
北军,便是如今守住北疆之军。
楚帝能看穿北狄图谋,调兵守在这里,算不得短视,然而他还想引海贼北上,此处的兵力必然不会使拦截北狄这事完成得游刃有余。
若方颐能与虞宋汇合,交换眼神时必然能心有灵犀地得出同一句话。
昔日所言。盖主之功,今可取矣。
两军交汇!曾经楚军对上北狄,最畏惧的便是那横冲直撞的北狄骑兵,步兵畏惧,即便是骑兵自己也畏惧。可虞宋不止武高盖世,作战谋划有名将之才,更通骑兵训练。
马蹬改进,马鞍加固,及持剑骑射,这女子无所不通。一时之间简直是整个北军当中第一神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