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宋缓缓转过身来,行宫梧桐叶翩飞,一旁高大墓穴庄重森严,不足秦之将与君一瞥。
飞沙走石日月轮转。
如今再问为何。
“我入军营是来寻当年叛将。”
“我是弭楚之不平,求楚未循也。”
秦商污士蔑君之手段太过卑劣,他愿此世,千千万万世,都不要再循。
作者有话说:
恨,同“长恨歌”用法,表示遗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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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四十五章
◎尸骨◎
夜阑卧听风吹雨,张铭几度试图闭眼,眼前都只有一片飞转的鲜血,刺目难亡,在他瞳孔收缩前,“唰”地一声溅满将倒未倒的帅旗,然后带着几乎被焚毁的旗杆,栽倒在河水之间。
只是片刻,一河皆红。
那都是亡国将士,是北疆勋勇之血。
他睁眼,迅速咳嗽起来。
侍从也梦见此景,闻声立刻神色复杂地扶座君起身,正欲开口,却只瞧见座君看向窗前。
那里竹影绰绰,盈满轩窗。
竹身细长,一身清瘦风骨,却摇摇欲坠,在风中挣扎不休。
像是要拼尽修长片叶的最后一点凌厉,也要把清白的字句刻进白纸里。
张铭静静地立在轩窗前许久,还未转身,侍从又来,报说是陛下又入梦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
“极”字才要落到下一页,秦疏合上了书卷,瞧见天色昏瞑,知道紫鸢现在必然在张罗着收拾刚晾晒的衣物,轻轻摇摇头。
“人不可能突破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虞宋悄无声息现身,明明她现在该在梦境里,却特地分出一道身——当然也是香火鼎盛的缘故——来和本体说话。
所以秦疏再度叹气,都来不及诘问自己怎么又放纵了。
“所以即使我们教紫鸢读书写字,她仍盘桓周旋于后宅俗务和自己的仆从身份之间,不敢造次。”
秦疏:“所以才要叫他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