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秋宿说完这出闹剧,谢屿没了刚才的玩世不恭,似乎被膈应得不轻。
他嫌恶地说:“是在哪家单位?”她这么泼你脏水,我去替你告状。”
林秋宿笑起来:“你还会这个?”
谢屿嗤笑:“我每年都要被小学生家长举报八百回,次次都没让他们占到便宜,业务经验非常丰富。”
林秋宿顿感自己和男朋友也能算作是天涯沦落人,这方面竟然互有共鸣。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没对眼下情况避之不谈,说婶婶目前就职于四零七所下面的子单位。
“那你在哪儿?”谢屿话锋一转,“这些天你最好别在学校,省得她来纠缠。”
林秋宿失笑,说:“我是什么豌豆公主么,需要被供在你家保护?”
谢屿摊牌:“你没那么脆弱,是我放心不下,也不愿意你和他们再见面。”
为此,他在明城就找过特助做事后处理,可惜对方没有安排到万无一失。
不过也怪他忍着火气,交代对方收着点分寸,别把事情直接做绝。
因为有个人比自己更有资格去收尾,也有能力将其画上句号。
然而这几天林观清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处在失联状态,难道打击太大直接被压得站不来?
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人间蒸发,谢屿懒得继续等,更不想林秋宿被几个下三滥咬住半天脱不开。
他马上就联络人脉,期间还用了点爷爷的关系,不出半小时,便与那家子单位的所属集团总部搭上线。
说告状就告状,他约了集团经理与设备厂老总面谈,都不准备等到第二天,今天便要解决。
经理年近六十快要退休,与谢家爷爷是深交,也清楚谢屿的为人,对方尽管个性强烈,却做事意外地沉稳靠得住。
看谢屿这么来势汹汹,他以为谢家有什么风急火燎的商业投资要与这边面谈。
但电话里,谢屿讲:“我家属被你们的员工颠倒黑白使绊子,你们一定要给个说法。”
经理:“……”
他们单位涉及一部分军工领域,不比其他管理松散的企业,一直有私人作风要求。
闹到领导面前的家务事不止一桩两桩,大多数是夫妻之间因出轨、打牌一类的纷争而吵架。
自己倒是第一次遇到为家属撑腰的,当事人还是被自己接过幼儿园放学的小辈,感到头大和无奈的同时,还有些新奇。
“晚上七点钟,我们加个班,会议室等你。”经理说。
谢屿转头与林秋宿讲起这件事,但没透露自己对经理说了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