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明再次尖叫发抖,连忙求饶,“我张嘴,我张嘴。”
他哆哆嗦嗦在剧痛中张大嘴,一根巨大的棒球棍猛然捅进了他嘴里。喉咙里的呜咽还没发出来,那棒球棍就在口腔里疯狂捣砸。他的脑袋不受控地往后撞,喉咙干呕,口腔里鲜血直飙,无数屈辱、绝望袭上心头……
“害怕?这就是纠缠我多年的感受,滋味不错吧?”
李言喻看着棒球棍上全都是血,猛地抽回,又重重捣刺进去,带出淋漓鲜血。
王志明几乎要痛得昏死过去,匍匐在油污与血污里,一边流泪一边求饶,语不成句:“求求你、你饶了我,我以后就死得远远的,再也不碍你的眼。或者我什么都答应你。”
李言喻停住动作,盯着棒球棍,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死了我最放心。”
她当然不信,王志明是个什么东西,她最清楚不过。
以前,王志明跟李琦发生龃龉,两人有时候吵架,有时候打架,李琦要是存了离婚的念头,他就跪地忏悔、写保证书,然后下一次继续家暴。
王志明见她似有松动,连忙坐起身,赌咒发誓道:“不、不不会,绝对不会。我这种人渣,要是直接死了岂不是便宜我了,你让我活着受罪多好!”
“有道理。”
李言喻把棒球棍往后一扔,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打火机,蓝色火焰在她手里跳动,目光望着虚空,似乎还在犹豫。
王志明继续扯着嗓子嚎:“让我活着赎罪!让我活着遭罪,我死不足惜,千万不要便宜了我……”
李言喻目光下落,平静地审视着他,良久说:“也是,你是该生不如死的活着,好好受些磋磨。”
王志明登时如蒙大赦,喜上眉梢,一张失血过多、满是污秽的脸都活泛了起来。
“对对对!你说得对!”
“那我现在就放了你怎么样?”
“好,好,你放了我。”
李言喻似笑非笑,微微俯身说,“知道你是在耍花招,拖延时间,不过我早有二十手准备,多的是方法,慢慢弄死你。”
匍匐在油污里的王志明,脸上未成型的笑容瞬间凝固。被看穿了意图,他有一瞬间的恼羞成怒,压低视线瞪着她。
“现在放了你,你转身就会报警,是不是?”李言喻直起身,拾起棒球棍,往外指了指,“不过,报完警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她一边思考一边说,“你会反咬一口,指控我蓄谋纵火烧你,你被打伤,还被泼了汽油,艰难逃脱才来报警。可是,我没有点火,就构不成纵火罪,而油桶你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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