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未见李常棣,李常棣仿佛变了一个人。
白谦易还记得前两次见到李常棣,李常棣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张扬而自信。但这一次却不同,李常棣的打扮内敛许多,与寻常律师无异,讲话也温和了,不再一上来就要和白谦易勾肩搭背。
“最近好吗?”李常棣点了杯酒,“之前就听说你回来上班了。”
“就那样吧,上班、下班。”白谦易也点了一杯酒。
酒吧里放着节奏缓慢的音乐,气氛闲适舒坦。
过去白谦易和李常棣待在一起时总是不自在,今天却没有一丝尴尬。
可能我变得更坚强了吧,白谦易心想。
喝了半杯酒,李常棣放下酒杯,面有歉意地看向白谦易。
“白谦易,我今天约你,是想和你道歉。”李常棣认真道,“之前赵京禹的事情我很抱歉,明明想介绍你们两个,我却还和赵京禹有关系。”
“哦,那事啊。”白谦易发现自己都快忘了那个菜花男的存在了,“没事,我也不是很在意,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和他还有来往吗?”
“哪有可能。”李常棣苦笑,“我都快被他害死了。”
原来那日白谦易隐晦地暗示李常棣赵京禹有性_病后,李常棣随即就去做了检查。这一查,他发现自己也染病了。
李常棣看似玩得很花,但知道分寸,一直很小心。少数几次玩得比较大,还特别选了赵京禹,只因为他和赵京禹是老同学了,以为对方干净。
“以为同学之间知根知底,没想到最后栽在他手上了。”李常棣自嘲地笑笑,“竟然还想把那种烂人介绍给你,我真是脑残。”
“那种人不值得我们骂他。”白谦易安抚地拍拍李常棣的背,“去治疗了吗?”
李常棣道:“治疗了,但之前又复发,这阵子才控制住。”
白谦易不知道怎么安慰李常棣,只能道:“以后多多小心,日子还很长呢。”
“谢了。”
李常棣收敛后,白谦易倒也不觉得他难相处。
两人交换了彼此的工作近况,白谦易见和刑云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准备告辞。
但就在这时候,李常棣却道:“对了,之前听说你在找一个人,对吗?”
“谁?”
“姓钱的大学生。”
李常棣这么一说,白谦易才想起这事。
他和骆凡认识不久后,就替骆凡找过了钱老师。那时他问遍了所有大的朋友,却没有下闻。
“对,你知道他?”
白谦易没问过李常棣,一来李常棣和他同为h大的学生,二来他不想和李常棣有太多接触,他没想到李常棣竟然会知道这事。
“我怎么会不知道?”李常棣笑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姓钱的大学生,那不就是你吗?”
“我?”白谦易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