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溪拿出一块手帕,直接在茶碗里沾湿,然后开始擦拭夜少勋脸上的油彩。
夜少勋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眼神专注,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看什么!”魏萱溪虽然没有看他,但是眼角的余光也看见夜少勋一直在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禁顿了一下,故意板起脸孔说道。
“看你,你真好看。”
夜少勋索性将双手枕在脑后,眼神里全是笑意。
魏萱溪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抬起手捂在他的眼睛上,嘴里故意恶狠狠:“让你看!”
夜少勋被她有些幼稚的举动逗的忍不住笑出了声,魏萱溪更是气恼,伸手掐在他腰间,并用力一扭。
“宣溪,你这是在准备谋杀亲夫吗?”
夜少勋咧伸手捂在腰间,眼里满是委屈的看向魏萱溪。
“夜少勋,你不要演戏,我都还没有用力呢!”
魏萱溪有些嫌弃的看着夜少勋,一个大男人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如果这个时代有相机,她一定拍下来用来要挟夜少勋。
不对他刚刚说了什么,魏萱溪此时想夜少勋说了神什么,立刻抓起一个枕头像他砸了过去,“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谋杀亲夫!”
“哈哈……”夜少勋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大笑出声,伸手接住为殿下扔过来的枕头放到一边,用力一只手将魏萱溪揽进怀里,“宣溪,你有时候真的很可爱,你知道吗?”
可爱,可不一定是夸奖的意思,尤其是说她这个人年纪人,毕竟可爱还是形容小孩子更贴切一点。
夜少勋见魏萱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宣溪觉得自己不可爱吗?”
“那里可爱?”魏萱溪有的嫌弃的撇撇嘴,此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忙挣脱开夜少勋的怀抱,看着他,“你就不担心吗?”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皇上知道夜少勋生病是假的,他就不怕皇上会因为此事怪罪下来吗。
“担心什么?”
话一出口,夜少勋似乎就明白了魏萱溪为什么要这么问,眼神暗了一下,随即又立刻恢复正常,过了片刻才又开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吧。”
一向自信满满的夜少勋竟然也会这样说,还露出这样一副神情,魏萱溪也不禁威武怔了怔。
一时间,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这时,突然想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莲心的声音紧接着在门外响起,“魏娘子,来了一位棘手的病人,麻烦您出来看一看……”
此时,魏萱溪在夜少勋的注视下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听见莲心的叫声,立刻下了床,扔下一句,“我去看看。”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夜少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又重新躺回到床上,不知道莱福公公回去会如何说,父皇又会做出和何种反应。
虽然为了让父皇惩罚夜姬清,但他也十分边疆那边的情况,还好线报说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但是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夜少勋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皇上!”
莱福一回到轩阳宫,便“扑通”一声跪在贤成帝的身前,差一点就要老泪纵横。
“你这个奴才,这是怎么了?”
贤成帝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他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在宫里面侍候他几十年的老奴才这个样子。
“皇上,靖王殿下是真的病了,您老人家是没看见殿下的脸色,真真是吓坏老奴了,那个样子就连老奴看了都心疼万分……”
莱福公公趴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说着还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你说什么!”
莱福公公的话让贤成帝大吃一惊,明明收到线报,靖王只是装病,怎么莱福去了一趟杏林医馆,就变成真的了。
如果说是莱福是故意欺骗,贤成帝是万万不相信。
“是啊,是老奴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啊……”莱福趴在贤成帝的脚边继续哭诉道。
贤成帝来回踱了几步,正要吩咐摆驾去一趟杏林医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抹着眼泪的莱福,微微蹙眉,走到椅子旁坐下,“老莱福,你起来,把在杏林医馆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朕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莱福公公有些不明白贤成帝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听话的站起身子,走到他的身边,将在杏林医馆时的经过一字不漏的对贤成帝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