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收到这些礼物,装病装不下去了,决定亲自感谢一番。
“老大,伤口已经在往一起长合了,”天一一早来给小碗处理着伤口,换药时还是一桌子带血的纱布,“千万别沾水,再过二十天,应该就会结疤了。”
小碗默默点头,祈祷容词能顶点用,江知酌别来捉她。
“还有,昨天,夏侯郁他……”天一声如蚊呐,“跟我说了一些事。”
天一永远那么天真纯善,夏侯郁在忍了几天后,前一天深夜告诉了天一他的经历。
也是他这些年说过最多的话。
“我很羡慕你,大帅把你当孩子一样。”
两个人睡得是连铺,天一把脸扭过去,说道:“你不也是孩子吗?”
“谢谢你教我写字,也不嫌我笨。大满为了以后能有一个白痴傀儡皇帝,不让我学习,我母亲也不管我。”
“我不是讨厌大帅,我是讨厌不男不女的人,他的身体很奇怪。”
夏侯郁在很小的时候,就在垂帷后面,看见过赤身的母亲和大满缠磨在一起……
后来大满甚至摸过夏侯郁的手背和手臂,夏侯郁惊慌跑开,又不敢告诉任何人。
大满要他做皇帝,他便想做了皇帝第一个就杀死大满。
小碗从袖口里掏?s?出两个糖块,拆开其中一个塞到天一嘴里,“我知道了,你还小,这些话说过就忘了。”
天一张大嘴巴,“啊”,表示他的嘴可以放下两块。
“这个,给夏侯郁,”小碗把糖块放天一手里,“玩去吧。”
很快到了四月,小碗要下地去看田,又怕晒,初十七找了把伞,二人从房门内出来,经过后院,小碗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这些小东西挺有意思,”小碗弯腰指着菜地旁边的一块,“怎么长这么小,好像什么草药。”
“此物名叫忍番,观赏叶子而已。”
小碗回头,了恩站在她身后。
自从上次两人谈话,已经过去了半月,小碗是头一次见到了恩。
“去哪儿?”了恩问。
“去地里。”小碗答。
“耳朵怎么样?”
“不疼。”
“快好了。”小碗又补充。
气氛有些微妙,二人都在后院半路上不尴不尬地站着。
“谢谢大师成全,”小碗说,“种子前几日都领完了,我今日无事,要去地里看看出芽怎么样。”
了恩没在说什么,侧身让开路。
小碗低头走过,那天的对话二人心照不宣地压在了心底,没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