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纯属废话。
沈见清如果知道,秦越就不用让她把生日提前,陪她演戏了。
关向晨问:“不准备说?”
秦越趴在膝盖上不动,过去很久,她才眨了一下眼睛:“说。她要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向晨愣了一下,快速道:“你对徒弟好,对朋友好,对院长好,对院里的孩子好,你是好人,毋庸置疑!而且是很好很好的人,超级好!”
“咳——”秦越低声笑道,“拒绝捧杀。”
“什么捧杀,我这是肺腑之言,实话实说。”
“嗯,知道了。”
秦越的声音低涩虚浮,即使羽绒服已经裹到了最紧,围巾提到了最高,关向晨从旁边看着,还是觉得她冷。
“阿越,你是不是不舒服?感觉你这次回来精神很差。”关向晨说。
秦越:“马上就好了。”
沈见清丢的珠子,她已经找回来了。
她这辈子只会经历沈同宜那一次失去。
秦越以及和她有关的东西,沈见清会一直拥有,直到生命的尽头。
确认了这点,她以后应该就不会再频繁做梦了。
不做梦,身体很快就能好。
“向晨,我先上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绥州找沈老师。”秦越说。
关向晨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土说:“行,那我也去上班,这会儿l过去只扣半天工资。”
秦越:“路上小心。”
“知道了!”关向晨摆摆手,风风火火地蹿进夜色。
秦越转身走进楼门。
这一晚和她预期的不同,噩梦里血淋淋的那些画面的确消失了,却变成高烧不退的她被沈见清抱在怀里,谁要都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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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〇七一会议室,吕智和师扬组织学生打包要带去基地做实验的设备,沈见清几人坐在旁边闲聊。
“唉,仝工,喻工真辞职啦?”楼老师忽然问。
仝河说:“嗯,听说明天过来搬东西。”
“网上的热度不是已经淡下去了吗?她干嘛还要辞职。”楼老师好奇,“不过这事儿l真挺诡的,上午还在爆,下午突然就风平浪静了。”
楼老师搓搓胳膊,唏嘘着摇头:“这人呐,还得是往高处走,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楼老师的话一针见血,在座没人接话。
周学礼泡了茶,给几人一一倒上
。
沈见清端起来抿了一口,入口微苦,回味甘甜。
喻卉这件事,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开始得太突然,进展得太顺利,结果勉强在意料之中——黄文丰就算只为自己,也不得不让喻卉的讨论度一起降下去,不过她日后想东山再起应该没什么可能,央企非必要不会裁人,但自己主动走了就很难再进来,喻卉就此失去一切,以后很难再对秦越构成威胁。
这个结果就是她想要的。
沈见清沉眸,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管它怎么开始,怎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