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装在口袋里的手摩挲着从腕上脱下来的那一圈串珠,说:“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回去确认。”
喻卉的手机在岸边扔着。
她现在的身体僵硬无比,弯腰去捡一定会狼狈地摔倒。
这一切都是拜秦越所赐!
喻卉恨恨地掐着手心,厉声质问:“今天没事了,明天呢,后天呢?!它突然又死了怎么办?!”
秦越说:“只要你以后不在沈见清身上动那些猥鄙的心思,我可以保证它正常工作十年,十年之后你女儿l十五岁,应该不会再因为一个玩具发病,至于这十年里,她的问题会不会被人从别的地方发现,那是你的事。”
有本事就一直藏着,没本事就为此付出代价。
敢做就要敢当,世上的事向来都是这样。
秦越把那一圈手串戴回去,半垂着眼往前走。
喻卉望着她的背影目眦欲裂。
想单方面威胁她十年?
做梦!
她不好过,她们谁都别想好过!
喻卉无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双腿和突然折断了一样,直直跪倒在地上,像是对着秦越的背影忏悔。
羞辱感蜂拥而至。
喻卉一双手抠着地面,指甲深深插入散发着恶臭的泥里。
“嘟,嘟……”
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
喻卉骤然回神,摔爬到岸边抓起手机接听:“恬恬还在叫?”
保姆语调轻快:“没啦,您刚走没几分钟,猫就活了。”
喻卉:“???”
秦越耍她!
她竟然还不能还手!
“我们已经到先生家了,这里也太大了。”保姆没有察觉到喻卉呼吸里滔天的愤怒,句句往她心窝里扎,“太太,您什么时候过来啊?我都替您把一楼的房间看好了,家具全部是黄花梨木的,还有个特别大的衣帽间,您一定会喜欢。”
“滚!”喻卉用尽全力把手机砸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摔得四分五裂。
————
秦越回来小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关向晨不放心,正裹着羽绒服坐在楼门口等她。
秦越脚步很轻,走过来叫了声:“向晨。”
关向晨一个激灵,从睡梦里惊醒,快速站起来问:“事情都办好了?”
秦越说:“好了。”
关向晨上下打量秦越
()一番不放心,又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绕着她走一圈,确定毫发无损了,才拍拍胸口说:“那就好。”
秦越身上有些软,她步履缓慢地走过去台阶上坐着,把羽绒服裹紧,围巾提到眼下,弓身将下巴抵在并拢的膝头,说:“嗯。”
关向晨麻利地坐到秦越旁边,盯了她一会儿l,问:“今晚的事,沈老师知不知道?”
秦越说:“不知道。”
关向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