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一下车顶,说:“先不要惊动她想隐瞒的事,她想保护你,而且我们都不知道她受到的威胁是什么,你的城府可以从牵她的手开始。在冬天的河水里捡过那些珠子之后,她常年手脚冰冷。”
徐苏瑜侧身上车,车辙在雪地上渐渐拉长,延伸到看不见那秒,秦越转身往地铁站走。
马上就是下班高峰了,她想赶在天黑之前回去,坐地铁是最稳妥的。
秦越一步比一步快。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见到沈见清,想和以前一样做她的垃圾桶,也做治愈她的药。
走过配电箱,秦越匆促的步子猛然顿住。
下了中班,匆匆赶过来送齐旸的关向晨站在那里,脸色惨白:“阿越,对不起,说沈老师配不上你的人是我,你走的时候我说,她好不容易能去绥州见你了,我还在说。”
秦越的表情很平静。
她聪明起来,能分析出很多事。
比如谁是知道她去向的人——院长、关向晨。
比如抨击了沈见清,沈见清却不让徐苏瑜说的人有什么特殊——对她很重要。
再比如,院长今天才知道她喜欢沈见清。
剩下那个是谁,不言而喻。
“向晨,能不能把你跟她说的话和我讲一遍?”秦越说:“知道了,我才能想办法让她忘记。”
关向晨眼眶通红:“我,我说得很过分。”
秦越说:“嗯,我听着。”
她的语气平静缓慢,听不出一丝怨怒。
关向晨像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用力咬了一下牙根,开始回忆。
……
关向晨这两年和沈见清几乎没有交集,刚才听见徐苏瑜的话,她才知道沈见清为秦越做了什么。
她恨死自己了,自作聪明替秦越出头,到头来不过是让她更加难受。
“阿越,对不起,”关向晨泪流满面,“我不知道她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
秦越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阿越……”
“她不说,也不让人说就是没怪你,你不用自责。”
“那你呢?你怪不怪我?”
“……”秦越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我最爱的人。”
你欺负了她,我会去还。
秦越一路赶着,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天黑了,她边往里跑边拿出手机给沈见清打电话,出电梯才被她接通:“喂。”
秦越大喘着说:“沈老师,我回来了。”
话落,秦越拿出钥匙开门。
沈见清穿着她走之前放在床边的棉拖鞋,站在窗前抽烟。
骤然看到秦越出现,她有些愣神。
秦越胸口起伏,走过来拿走她的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被呛得剧烈咳嗽。
沈见清听到声音立时回神,脸色难看地抢走烟,替秦越拍
()着脊背顺气:“不会抽就不要碰!又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