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沉默,杯口的热气渐渐消失的时候,她说:“如果等得太久,她爱上别人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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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苏瑜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从找你到等你,沈见清都忍耐两年了,经验很丰富,我就以为她这次去绥州见你,解一解相思苦,回来就还能按部就班地继续去等一个和你复合的机会,谁知道我帮她穿好的珠子还是去了你手上。”
秦越掀开袖子给齐旸看手臂那秒,徐苏瑜就知道沈见清肯定因为什么急了。
她都能忍受得了见面不露面,只隔着安全距离去看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打乱可以再次拥有她的
()计划?
徐苏瑜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原因——沈见清就怕秦越爱上别人,
最后还是被这柄刀刺中,
除了复合,她没有别的办法让自己安心——可提前复合了,那些威胁恐怕就要如期而至了,而且,这么大的压力,这么多的顾虑,她们的复合怎么甜蜜?
徐苏瑜吸着烟,目光又一次变得漆黑深暗。
她旁边,秦越僵在了冰天雪地里。
都懂了。
沈见清的闭口不谈,她的患得患失。
她的往后就只有她一个人,怎么敢不藏着掖着,小心翼翼地守着?
她被人抨击配不上,被人威胁不在一起,她承受着那么多的压力去弥补她,在远处看着她,却还是让她“爱上了别人”,怎么能不患得患失,失控魔怔?
她还骗她无限接近死亡的那秒是沉睡不醒……
秦越紧握着腕上的手串,好像感觉到了沈见清跳进河里去捡它们时的无力。
“阿越,这是我买给你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不要。”
“每天都要带着,除了洗澡,一秒也不能摘下来。”
“要藏好,不能让人看见。”
沈见清给她戴上串珠时说的话仿佛就在昨天,她猜测不见的那部分可能和沈见清未知的这两年有关,但怎么都猜不到是这样冰冷窒息的关系。
是谁扯断了她的绳?
谁在威胁她?拿什么威胁?
秦越脸上的风像刀割。
徐苏瑜余光看到秦越的动作,掐了烟,说:“秦越,站好了,有些事沈见清不和你说,除了想保护你,还怕你像现在这样弯着腰。她做那么多,是想你原谅她,想你开心,想你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她身边,不是要你心疼难受。你说她愚蠢也罢,自以为是也行,但永远不要忘了一点——这个女人爱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同性很难。”
秦越的心脏仿佛受到一记重锤,发出震耳的巨响。
重逢之后的种种听说和发现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最终定格在沈见清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她反手撑了一下墙,笔直地站着,说:“我以前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因为会算计,她才会轻易爱上我,如果我想变回以前那样,省一些复杂纠缠的过程,让我们的关系尽快恢复如初,她会不会生气?”
徐苏瑜说:“对现在的沈见清来说,只要你不离开,就是把她的命算计进去,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秦越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徐苏瑜抬手:“我把沈见清当朋友,不想看她有一天把自己逼疯。”而秦越足够聪明,一只手就能看破她和沈见清的关系,告诉她这些事,也许不会成为沈见清的负担。
徐苏瑜无声地吐了口气,向车子后排,说:“一个人挺寂寞的,我也应该感谢沈见清让我帮你照顾旸旸。”
话落,徐苏瑜走到垃圾桶旁扔了烟蒂,说:“走了。”
秦越:“再见。”
徐苏瑜从车后绕到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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